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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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一樣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小心地給他脫掉鞋子,蓋上被子,放好枕頭,動作利落得像專業看護。然後他們開始小心翼翼地從老大手中救塞文的手,到把手拿出來的時候,塞文的手指已經被折磨得快伸不直了。
D字母的小墜子從手裡掉出來——現在想來多半是德安先生名字的首字母——落到地毯上,那位黑髮部下默不做聲地撿起來,做了個手勢示意塞文外面說話。
塞文跟著他來到另一個房間,看來他們包了這半層樓,因為這裡除了德安那邊的人,沒有任何別人的蹤影。他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面前還被很客氣地放了一杯熱咖啡。
「長話短說,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對方說。
「不必先生那麼客氣了,沒人那麼叫過我,」塞文說,「你可以叫我塞文。」
「好吧,塞文,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德安先生把你當成他的情人了。」他說,坐在他對面,「德安先生的精神因為注射了大量的毒品,不太正常,他總是把人認錯,另外,他總管我叫邁克爾,不過我不是邁克爾,邁克爾死了,我叫威爾斯。」
「哦,威爾斯。」塞文說,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威爾斯繼續說道,「德安先生一直瘋了一樣想找到傑蘭,我們也試著用別人來代替傑,但是他總能認出不是。他會A認成B,B認成C,C又認成不知哪裡來的F,毫無體系,可是他從不把任何人認成傑。你是唯一一個。」
不知道要不要受寵若驚,塞文想,但他覺得自己可能惹上了不小的麻煩。「聽你的語氣,你和那位雷森先生很熟對嗎?」
「哦,還不錯,」威爾斯說,「我們當了兩年的同事,我的週末大部分是在他家過的,薇爾總說我像電燈泡。」他笑起來,塞文想起薇爾是傑蘭妻子的名字。
「傑很愛薇爾,他其實很忠心,可是他完全不能接受德安的感情。他不願意背叛薇爾,也覺得這樣對德安先生不公平。韋森用了很多方法,可是傑毫不心軟,然後韋森終於瘋了……」他做了個無語問蒼天的手勢,「反正,薇爾死了,傑叛變了,他殺了很多和他妻子死有關的人,最後一宗發生在巴塞羅那,我們來了,可還是找不到他,他想躲時沒人找得到。但找不找到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韋森……我是說德安先生這個地方,」他指指自己的腦袋,「的問題。」
「他因為這刺激瘋了?」塞文說,這聽上去有點像悲情性文藝小說。
「哦,我說了他是因為注射了過量的毒品,」威爾斯說,「他把傑囚禁在日內瓦的一棟別墅裡,給他注射強力的毒品,可是……哦,他還是不太瞭解傑是什麼人,他把他想得太好了,傑雖然從不發脾氣,可是我沒見過比他更狠的人了,他自己戒了毒,能想像嗎,在毒品就放在手邊的情況下他戒了毒,接著他一股腦兒把那些毒品全注射進了韋森的血管裡,想用這個殺死他。」
他嘆了口氣,「然後他逃走了。韋森有幸沒死,可是他被毒品弄瘋了。」
這真是個悲劇,塞文想,精彩的黑幫情仇。「為什麼把這些告訴我?」他問,這種事情應該保密,聽上去更像醜聞而非宣傳性新聞。
「是這樣的,」威爾斯換了個姿勢,前傾身體以讓自己顯得更慎重,「我和你說過,韋森從來沒有把什麼人錯認為傑過,在這件事上他有點過分清醒了,他的不肯合作導致了我們什麼事也沒法幹,只能發瘋一樣的到處找不可能找到的傑。但現在,他終於肯把一個人認成傑了,也許是你手裡的墜子拔動了他腦袋裡的哪一根弦,誰知道呢,重要的是他終於找到傑了,然後就會恢復正常,他只對認人方面不太準,其它都還挺好的。」
他眼睛發亮地看著塞文,「做個交易怎麼樣,塞文,你繼續演傑蘭,一個聽話的、不會往他血管裡注射毒品的傑蘭,而我們付你工錢。」
這種情況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呢?塞文坐在那裡,他意識到一個巨大的機會降臨在了他頭上,看看他們的車子,看看他們的房子,看看他們的衣服,就能看到他們的銀行賬戶。他可能將可以賺到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賺到的錢,這個機會不會有人有勇氣拒絕。
「我一天給你一百塊怎麼樣?美元,想想看,一天一百,兩天兩百,一個月就是三千塊錢,幹嘛不幹?」威爾斯用誘惑的語氣說,滿意地看到對面的人發亮的眼睛——幾乎因為渴望開始發綠了。
「哦,好,但要付現金。」塞文謹慎地說,佩服自己在這種重大關頭下還能冷靜地提出條件,而沒有昏頭昏腦。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