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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鉛筆從左轉到右,又從右轉到左,單調地週而復始,始而復周。我的閒適中帶著些許煩躁,不經意中帶著若干陰謀的味道。
“……不知道。也許,會是一輩子吧……”
向修聿下意識地露出一個幾近虛無的苦笑。
我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一輩子’是不是與我有關。
倘若我的自作多情確有其事,那我確實該好好地陰謀一番,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遠離這個枷鎖。
合上電話蓋,向修聿重新拿起航海雜誌。但我能感覺到他眼角的餘光偶爾會停留在我的身上,悠悠地駐足片刻。
抬頭仰望埃及晴朗的天空,我佯裝不知藍鯨在後——黃雀有害,藍鯨溫和。我是魚類而非鳥類,所以我的運氣顯然要比那隻倒黴的螳螂好得多。
——如果把我比作大內密探的話,那向修聿毫無疑問就是蘇聯間諜。
中國人的狡詐歷經五千年曆史長河的千錘百煉,可謂青出藍而勝於藍;而蘇聯人的成功則是取決於無孔不入的螞蟻精神和屢試不爽的古老兵法——美人計。因此,究竟鹿死誰手,不到最後恐怕很難見分曉。
“俞虞。”向修聿忽然開口喚我。
我轉頭望向他。
“你會不會擔心小語?”放下雜誌,他凝視著我。
“有一點。”
準確地說,我是擔心她屢教不改。根據以往的經驗,她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在法國下船時照樣憑著自己‘短小精悍’的身材把那幅巨大的作品從‘椰子號’上運到陸地上。
或許這兩天我該特別關心一下國際新聞裡的法國專欄,希望不會有哪天登出以‘愛情誠可貴、藝術價更高——一中國美女因懷抱巨幅畫作而不幸落入海中遇險’為大標題的新聞。
“擔心她因為畫而失足落水?”
含笑的眼,溫和的眉——在我看來,美人計應該被列為最可恥的兵法而加以禁用。
“小語果然是前科累累。”
所以,即使是不合時機的心有靈犀也是可以有藉口開脫的。
“粗略算一算,她應該會在後天傍晚時到達義大利。如果你從開羅坐飛機直接飛往義大利的話,應該可以在羅馬和她匯合。”
“你確定祖父母可以看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