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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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中回過神來,揮著刀子衝了過去,那人竟然也不躲,手臂擋在胸前,被刀子紮了左臂的同時,右手出拳,對著疤痕臉的門面重重一拳,打得男人鼻樑斷裂牙齒崩碎,頭暈腦脹血流如注。
一道驚雷閃過,倉庫瞬間亮如白晝,只見那人一身是血,彷佛從地獄裡爬出來一般。
還沒下車的司機已經被嚇破了膽,再也不敢上前,連忙招呼還有行動能力的同伴上車,飛一般的逃走。
車子遠去,那強大恐怖、像修羅一樣的男人,身體晃了晃,突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血水從額頭流淌過英俊而年少的臉孔,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他雙手撐地,一步一步的往祁奐晨身邊爬去。
後背的衣服完全磨破了,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大腿處也都是一道道不斷淌血的劃痕,傷處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一遍遍炮烙一樣,痛得四肢都麻痺了。他之前撐著一口氣動手,憑著出其不意和鬼天氣震懾住了那幾個人,他們要是再反抗一會兒,他根本就支撐不住。
司俊終於爬到祁奐晨身邊,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稍微鬆了一口氣。他顫抖著手掏出手機,卻因浸了水不能開機,這時祁奐晨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接通,那邊傳來沈思遠不耐煩的聲音:「奐晨,你在哪呢?不是說好晚上找我商量事情──」
「沈先生……救救他……」司俊撐著一口氣,將地點大概描述了一遍,然後重重的倒在祁奐晨身邊,連拿住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
車子衝過來的時候,他被燈晃得腦子好像短路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躲閃,幸好在最後時刻回過神來,就勢躺下,雙手雙腳撐著底盤,被拖著一路來到這裡。
後背皮開肉綻,膝蓋和手肘也都磨得見了骨頭,他幾次痛得幾乎暈過去,都咬緊牙關挺了過來,從頭到尾完全沒有放手的念頭。
腦子裡不停的閃過祁奐晨的問題,如果命懸一線的人是他……答案如此明顯,換做是祁奐晨,不管他有多怨多恨,也無法冷眼旁觀,算是還了他一條命。
對這個一再折辱他的男人,他居然始終有著「守護」這樣的潛意識,祁奐晨當初急不可耐的選他做忠犬,真是慧眼識才。
唯恐那幾個被自己的突襲弄懵了而倉皇逃跑的人回過神再殺回來,明明已經筋疲力盡到神智都模糊起來,司俊還是咬牙硬撐著,直到沈思遠領著幾個人趕到,才放心的暈死過去。
祁奐晨吸入了不少的乙醚,一覺睡了二十多個小時,還有些頭暈噁心,但和司俊的傷情比起來,他那些不良反應簡直不值一提了。
向醫生詢問了司俊的狀況,他受的雖然都是皮肉傷,但有感染的跡象,到現在還發著燒沒有退。祁奐晨坐在床邊,握住司俊滾燙的手,頓時覺得一陣暖流充盈進血液當中。
平時再怎麼挺拔英武、成熟沈穩,此時渾身纏著繃帶趴在床上,也不過是個剛滿二十歲、稚氣未脫的大男孩而已,露出的半張臉還被藥水塗得紅一塊黃一塊的,簡直像塊調色盤。可一想到這傷是為了他受的,祁奐晨就有種奇妙的自豪感。
其實小時候,他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以至於寧願去亂糟糟的夜總會寫作業,也不敢一個人在租的房子裡待著。至今還記得母親抱著他在黑暗的巷子裡奔跑,躲避祁山海的仇家追殺的情景。
那個時候,父親就是災難之源,而母親則是守護神。
他不用對她的保護有任何感激之情,也無須計算該如何回報,他享受這一份理所應當的關懷和愛……因為他知道,如果說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為他豁出自己的性命的話,那就是這個庸俗市儈、卻愛他愛得毫無私念的女人。
於是,那個女人死後,他就把自己當成孤兒了。
可現在,他有了司俊……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弟弟,從任何角度看都是迷人到極點的性感男人,對他卻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即便是有了爭端,依然可以依賴,即使是心中有怨恨,也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他從未費心經營,卻收穫瞭如此豐厚的回報,讓他驚訝之餘又無比自豪,同時,也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後悔……不是後悔把他弄上床,而是後悔手段沒有再溫和一點。
不過一切還不遲……司俊還留在他身邊不是嗎?
祁奐晨爬上床,摸了摸司俊纏著繃帶、還隱約能看見血痕的背,在他嘴角重重親了一口,然後小心翼翼的躺在他身邊,握住他溫暖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他早就知道,這是個沒有野心只有忠心的男人,能俘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