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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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又想起在遊樂場,祁奐晨想捏碎引爆器的眼神。瘋狂、憎恨、矛盾、掙扎──最終都轉變成深深的無可奈何。
當時只顧著慶幸逃過一劫,可是現在獲知了祁奐晨對祁子嘉恨意的來源,心底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祁奐晨為他放棄的……不是除掉爭奪家產對手的弟弟的機會,而是替慘死母親報仇的最好機會。
那時祁奐晨說「你欠我一條命」,他還不以為然,甚至鄙夷,現在才明白祁奐晨說的這條命,不是自己的或者祁子嘉的,而是他母親的!
這條命對祁奐晨而言,比任何金錢地位都貴重千萬倍!
深吸一口氣,司俊伸出手,將他從冰冷的地板上拉起來。「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祁奐晨柔順的靠在司俊懷裡,被他拖著往外走,進電梯的時候,突然停住腳步,抓著司俊的胳膊,無比認真的問:「表弟,換做是你,會怎麼做?」
立場對調,如果他是祁奐晨,會作何反應?
司俊忘不了母親去世時,一個人守在靈堂的心情……那個時候,他對父親的怨恨達到了極點,而祁奐晨當時的痛苦與仇恨,一定勝過他千百倍吧!
所謂豁達與狹隘的區別,不過是對底線之上的事情的態度,一旦觸及了警戒線,任何人都會變成沒有思考能力的野獸。
就像他會因為妹妹受到潛在威脅而喪失理智,跳進祁奐晨一點也不高明的陷阱裡一樣,除了知道真相的祁子嘉,沒有人有資格指責祁奐晨的不擇手段。
可是母親的橫死、父親的無情,都不是他放縱濫交、踐踏他人自尊、玩弄別人肉體的理由!
雨下得很大,醫院門口離停車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司俊將祁奐晨抱著他的腰的雙手扒開,放到柱子上,冒雨跑了出去。
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突然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祁奐晨果然跟了出來,腳步踉蹌著,跟個被家長遺棄的孤兒似的。
他同時還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別丟下我……」
司俊大吼一聲:「站著別動,我去開車來!」
祁奐晨愣了一下,不繼續跟了,卻也不回去,就呆呆站在瓢潑大雨裡瑟瑟發抖。
這家夥……雖然陰狠毒辣,可惡的讓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可怎奈老天爺賞了他一張我見猶憐的臉孔,一裝起柔弱來,彷佛不管他才是十惡不赦一般。
司俊無奈,正要往回走,突然一輛黑色麵包車衝了過來急停在祁奐晨面前,車上跳下來兩個人,一人拿毛巾捂住祁奐晨的嘴,一人抬起他的腿,迅速將他塞進車子裡,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鍾。
「祁奐晨──你們放開他!」
司俊在車子衝過來的一刻就拼命跑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在他到達之時,車子已經啟動,加速向他衝了過來。
司俊張開手臂,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一動不動,車燈在眼前放大成將身體完全籠罩的光圈,「砰」的一聲撞擊,黑暗將他覆蓋。
開車的男人看向後照鏡,疑惑道:「剛才那小子呢?我好像撞到了,怎麼一眨眼就沒了。」
「管他的,人到手了就行!」後座的男人鬆開毛巾,將吸入乙醚昏過去的祁奐晨的手扭到背後綁了起來。
另一個男人捏著祁奐晨的下巴仔細看了看,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這小子比照片裡還好看……祁山海那個王八蛋,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種!」
旁邊的男人也笑起來:「頭兒,你看阿標這麼心癢難耐的,在弄死他之前乾脆賞給他玩玩吧!」
「別他媽的這麼沒用,給我綁好了,再像上次那樣連個小鬼都看不住,我先弄死你們兩個!」坐在副駕駛座,臉上有疤痕的男人教訓完兩人,仇恨的目光落到祁奐晨身上。
他咬牙切齒道:「祁山海那個老王八蛋,平時就對咱們這些不跟他混的下黑手,他小兒子更是可惡,截了那個日本小鬼,害咱們像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我綁不了他小兒子,還綁不了他大兒子?!一定要讓他們祁家人付出代價!」
車子最後駛進一個破舊的倉庫,疤痕臉先下車,指揮著後座的兩個男人將祁奐晨抬下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車底鑽了出來,無聲無息的潛到其中一個男人背後,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喀嚓一聲,那人口吐白沫倒了下來。
抬著祁奐晨肩膀的男人見對面的同伴突然倒下,嚇得趕緊丟開祁奐晨,正要掏刀子,當胸就捱了一腳,躺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疤痕臉從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