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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繞開劉塗把書包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自己床上發呆。劉塗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拉著箱子下樓了。
而後他上上下下幾趟把自己的東西搬空,江舟遠就坐在床上閉了嘴不說話。
等到宿舍真正一片沉寂的時候,江舟遠彷彿突然之間被驚醒了,猛然發現這屋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以後都一個人了。
上次連嶽走了之後,劉塗也跑掉了,一個下午沒回來,晚上醉醺醺的回來了,一身菸酒味兒。江舟遠想,他真的是挺難過的,於是打算離我遠遠的了。
但是我也很難過。比如現在。
江舟遠抬起手來捂在眼睛上,極力掩飾著情緒,試圖用什麼來勸一勸自己。
他該怎麼辦呢,是放任他走,還是現在去求他回來?
如果他回來,他怎麼跟別人解釋?如果他不回來,自己又怎麼辦?
江舟遠把自己的臉按在膝蓋上,而後慢慢向床上倒去,雙手抓著被子把腦袋埋起來,像是在逃避現實。
寒冷的十一月到了,學校還沒供暖,這屋子裡卻只剩下他一個有溫度的。
江舟遠蜷在被子裡想,我怎麼這麼慘,真是太倒黴了。
他蠕動著從褲子兜裡掏出手機來,按了成銘倩的電話:“喂,我冷,咱喝酒去吧……”
成銘倩穿著粉色的粗毛線外套,站在男生宿舍樓下等江舟遠。
她今天好像聽見了人說劉塗搬宿舍,剛才江舟遠給他打電話,她一聽聲音就知道不對,沒話說只好過來當知心大姐,在瑟瑟寒風中等著江舟遠陪他喝酒,擔待著他撒酒瘋。
沒幾分鐘江舟遠從樓上下來了,成銘倩一看就“嘖”了一聲。
儘管知道時機不對,不過成銘倩還是小小的花痴了一下。高二有一段時間江舟遠特喜歡制服式的衣服,穿起來相當裝逼,所以買了這件黑色羊毛大衣和裡邊那件襯衫,可惜他只有牛仔褲和休閒鞋來配,總是有那麼一點美中不足。
江舟遠今天心情相當不怎麼樣,冷淡的臉色晾在外邊被風一吹,彷彿結了一層霜。成銘倩見狀也沒有多問,只是找了一家飯館,陪著他喝酒。
江舟遠一邊喝酒,一邊面無表情的跟她顧左右而言他。成銘倩就知道他會這樣,如果當面跟他說這些事,他也一定會繞過去,從來有什麼事,他需要人的時候,只是要你陪著他而已,他願意說了自然會說,他不願意說也沒辦法,你哪一句話他聽進去了你永遠不知道,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決定,只告訴你結果,永遠懶得跟你解釋原因。
這麼自私的臭脾氣……成銘倩眯著眼打量他,而後嘆了一口氣,難道劉塗受不了了躲了?這倆人的事情她完全不清楚,這要怎麼勸!
成銘倩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臉,打算跟他打岔到底:“餵你上次檢測考得怎麼樣啊?”
“嗯?”江舟遠喝的稍微有點迷糊:“挺好的啊,不是,進步了麼……陳立桐終於放過我了……”
“那不是挺好的麼,”成銘倩故作輕鬆的說,“你看你出的主意多英明,劉塗這次也進步了啊,這樣多好,等你們倆高考都考挺好,然後有什麼事兒暑假再說啊,實在不行大學報一個,到時候一直在一塊兒。”
江舟遠點點頭:“我也覺得挺好的,你看,這不是都,進步了麼。”
成銘倩拿過酒瓶陪他喝了兩口,說道:“是啊,就幾個月啦,八個月?也不太……”說到這成銘倩自己也覺得長了,“反正……”
江舟遠“呵呵”笑起來,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成銘倩看他喝的有點多了,就試探著問了一句:“他怎麼了?”
江舟遠自動理解成了劉塗,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從502搬出去了。”
成銘倩想了一想,再問:“你不想他搬出去?”
江舟遠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點了點頭。
“那怎麼沒留他?”
江舟遠看著成銘倩,彷彿很不可思議的樣子,慢騰騰的換了好幾個角度看著成銘倩,似乎在判斷她是不是在開玩笑,最後未果,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笑道:“臉皮太薄。”
成銘倩皺眉道:“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倆男的也能搞的這麼彆彆扭扭的,就因為這個他就生氣了?不搭理你了?”
江舟遠搖搖頭,皺著眉給自己倒酒,半晌憋出一句來:“他……應該是我的不對,反正我也,對他不好……”說道這兒江舟遠笑了,“你說人怎麼那麼無聊呢,嗯?這東西,有的時候覺著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