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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塗已經走了。他臨走的時候說什麼來著?
回想著劉塗臨走時說的話,江舟遠深深的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幼稚。這樣兩個住在一起的人,怎麼保持以複合為目的的分手狀態?是整天把對方當空氣,還是跟原來一樣?
又或者,兩個人互相戒備著,唯恐自己的感情流露出來?
——那簡直是相互折磨。
江舟遠猛然發現自己所謂的決定,不過是一個折騰劉塗折騰他自己的新招。
而劉塗竟然就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姑娘們冒泡~
☆、第二十章
劉塗從宿舍匆匆趕到圖書館的時候,真心覺得天氣冷下來了。
六七點鐘天灰濛濛的,他起床之後吃了飯,揹著書包走在冷冷清清的深秋的校園,躲到圖書館去。
這些天他已經逐漸習慣了早飯只買一人份,自己吃飯或是跟其他人吃,晚上回了宿舍兩人相對無言的生活。
其實這樣也挺好。劉塗對著冰冷的空氣撥出一口熱氣,自嘲的想,這下除了學習什麼心情也沒了。這樣刻意與人相處的生活讓人時時刻刻處於一種微微緊繃的狀態,對於他的學業來說未必不是好事,雖然日子過得不太痛快,不過他別無選擇。
有時候劉塗在做了一個下午的習題驚訝於自己的平靜的時候,都會佩服江舟遠,他竟然可以想出這麼一招來,真是夠狠。他是要把彼此從自己心裡挖出來,用課本來填;等到高考之後再空出來的時候,再把人塞進去。
想通了江舟遠的想法之後,劉塗有時候會忍不住罵街,江舟遠簡直——太牛逼。
他以為人心是櫃子,裡邊裝的是什麼可以隨便換,隨心所欲呢。
想雖然是這麼想,但真正做起來似乎也沒那麼難,習慣就好了。甚至有時候他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裡偶然碰見江舟遠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的時候,江舟遠還會主動給他一個微笑,瀟灑的不行了。有時候劉塗會想,也許這一場遊戲裡痛苦的只是他自己罷了,當他為了江舟遠把學業拋諸腦後的時候,江舟遠告訴他,他不願意為了自己耽誤了學業。
劉塗彷彿無所謂的笑笑,走進圖書館的大門。圖書館的玻璃映出他頎長的身材,劉塗自戀的照了照,對自己開玩笑道,就算他不要,不是還有很多人想要麼。
與此同時,江舟遠窩在清晨的被窩裡,盯著牆。
其實天氣剛剛冷下來的早晨窩在被窩裡最舒坦了,在江舟遠醒來之前他也是這麼感覺的,但劉塗最近越起越早,雖然行動比較輕,但江舟遠也難免被吵醒。
這段時間劉塗越起越早,連週六日都不肯睡個懶覺,大早晨就躲出去了。有時候除了晚上,江舟遠一天都看不見他,偶然看見他的時候,江舟遠就會湧起一陣欲言又止的感覺。
他想解釋點兒什麼,但無從解釋。
這確實是他想要的結果,但彷彿又缺了點兒什麼。
人心就是這麼難以滿足。劉塗對他好的時候,他覺得耽誤學習;這下劉塗躲開了,他又患得患失。江舟遠自認不是什麼高風亮節的人,自省的能力的確有,但未必改的了。
他並不是缺一個人給他買早點,缺一個人陪他吃飯,噓寒問暖,隔三差五還給他洗衣服。但劉塗總是不一樣的,所以他自己推開了劉塗,還會想要他回來,還不確定他會回來。
他心裡完全沒有劉塗想的那麼
瀟灑,只不過這決定是他做出來的,他總該自己堅持下去,不然他就真的是太可笑了。
最近陪著江舟遠吃飯的都是成銘倩,所以他們倆的事情成銘倩幾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知道的時候成銘倩對於江舟遠的想象力予以充分肯定。
“許多事情電視上演演就算了,當真就是你的不對。”成銘倩當時拍著桌子說教欲大起,“你當拍電影呢?”
江舟遠悶悶的用筷子杵著飯粒:“不然怎麼辦。”
成銘倩一哽。憋了半天說:“要不我去追劉塗算了。”
江舟遠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成銘倩側頭打量他,笑道:“得了得了。我幹嘛要去追個搞基的啊,這世上同妻不夠多麼,我有病啊。”
江舟遠扯了扯嘴角,權當給她這個冷笑話點兒面子。
成銘倩此刻深知自己應當發揮一個女人的優勢,講點兒軟話來安慰安慰他,但是江舟遠從來都不相信安慰,在他眼裡安慰就是善意的謊言,跟瞎話一個意思。
成銘倩一邊往嘴裡塞飯,一邊想轍,想到最後也沒什麼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