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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保德再倒滿,白染再喝,喝完說:“再倒。”
趙保貴攔住,說:“省著點兒,我搶到的就這麼一瓶,剩下的得留給我。”奪了酒瓶子,一邊把趙保德死活拖走了。
白染再怎麼逞強,畢竟沒喝過酒,這高粱酒可不得了,五十幾度,他一口氣喝了大半斤,喉嚨疼得像火燒,這就不說了,肚子裡滾燙滾燙的直翻騰,頭暈得直髮疼。
餘錫裕直挺挺地坐在那裡,背脊僵硬得像石頭。他努力地回想,白染到底是什麼時候想明白的。就在不久之前,白染還是懵懵懂懂的,怎麼突然就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了呢?可是近來白染的確有些怪異,這麼說來,必然是因為有人跟他嚼了舌根的緣故了。
餘錫裕一細想就覺得心像被澆了涼水。白染既然明白了,又為什麼還要裝不知道呢?自己是喜歡男人的,白染本人應該也是的,如果他不想跟自己更進一步,為什麼還要繼續跟自己住在一起呢?如果他對自己是有好感的,有什麼理由閉口不談呢?這隻有一種解釋,白染一方面不愛自己,一方面又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不想跟自己談戀愛,但又不想失去一個朋友。如果自己是他,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就會做出一樣的選擇,裝不知道裝沒事,然後儘量把朋友的關係維持下去。
兩個人的車站132
就算是餘錫裕,當下心也亂了,白染這種隱而不發的做法對他來說才是最難受的。不過他早知道感情的事無法勉強,如果白染只願意跟他做同居好友,他也只能接受,至少跟白染做伴的日子比一個人的孤寂要好上太多。
白染坐在那裡光顧著難受了,哪裡知道餘錫裕的委屈,想走,但昏昏沈沈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餘錫裕心疼了,說:“我們這就回去吧,路上吹吹風,就會好很多。”一邊摟住他的腰把他扶了起來。
周遭人雖然多,但都各自樂自己的,沒人注意到他們倆。白染跟著餘錫裕往外走,兩條腿軟綿綿的就好像一路在地上拖過去,四周的喧鬧聲不斷地擠進耳朵來,簡直搞不清自己此時此地是在做什麼。
出了那鬧哄哄的院子,外面一片黑,地踩在腳底下似乎是歪歪斜斜的,風吹到臉上,灌進鼻子裡嘴裡,涼颼颼的。那股涼意漸漸順著咽喉擴散到肺裡,過不了多久,酒意似乎醒了好多。但餘錫裕的胳膊緊緊摟住了他的腰,從來沒摟得這麼緊過,或者說餘錫裕從來沒這樣真正摟過他。兩個人的身體密密地貼合到了一起,產生出另一種柔軟的熱度,或者說更像一種溫和的電流持續刺激著他的身心。白染覺得自己的身體從酒意裡醒了,或者說是從混沌中活過來了,並且越來越興奮,好像要燒起來了。
白染伸手扶上路邊的一棵大樹,停下了腳步,站住不走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突如其來的強烈到令他覺得陌生的情鬱。
餘錫裕喝過的酒比白染不知要多出多少倍,也醉過不知道多少回,這時候見他停了下來,以為他是酒氣上湧反胃了,就撫著他的背,輕聲說:“難受得厲害嗎?”
白染說不出話來,倒不是因為噁心想吐,而是想不清楚自己這到底算是舒服還是難受,靠在樹上,低著頭不動,也不說話。
餘錫裕接著安慰他,說:“想吐又吐不出來嗎?耐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白染抬起頭來,朦朧中看像他的臉,模糊不清,但那手的撫摸無疑在繼續火上澆油。
夜很黑,但餘錫裕似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白染的眼睛,閃著特別的光。餘錫裕一下子就明白了,輕輕抱住他,靠在了樹上,說:“別害怕,我幫你。”
白染後背靠著粗糙的樹幹,餘錫裕的重量壓了上來,本來很溫柔地撫著自己的手伸進了衣服,帶著少許硬繭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後背和腰側,帶來一陣火熱的震顫。餘錫裕的臉俯了下來,白染以為他是要親自己的嘴唇,緊張地閉上了眼睛,但餘錫裕卻側過了頭,臉埋進了自己的頸窩裡,帶著灼熱地氣息,摩擦著自己。
就只是這樣,白染已經受不了,輕輕哼出聲來。餘錫裕抱得越發緊了,一雙手的動作更加激烈。可是那雙手向下動作的時候,白染抓住了他,說:“在這裡不好,大路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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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本來有點忐忑,聽到白染這意思竟然沒有不願意,倒相當意外,收回了手,攬在他腰間,說:“沒人會看到的。”
白染說:“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白染的聲線本來就不是低沈沙啞那一型的,這時候半醉不醉的,講出軟綿綿的懇求的話,在黑沈沈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