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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還記得他第一次對我笑是在我們認識的一個月後。
我聽說他生病了所以帶著自己熬的粥去看他,找了許久才找到他家。還來不及從他家房子花園噴水池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迎面一隻狗就朝我奔過來。我當時不知道那是不傷人又自來熟的哈士奇,只看到那狗又高又壯還酷似狼嚇得拔腿就跑。也不知道在花園裡跑了多久最後我實在是累得不行跑不動了被狗從背後撲倒在地,臉埋在草地裡,保溫瓶裡的粥也打翻了,背上還坐了一隻狗。等我帶著滿臉的草和泥掙扎著坐起來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易天捂著肚子笑得快蹲在地上。那瞬間聽著自己噗通噗通越來越快的心跳聲我只覺得,如果他能夠一直這樣開心,讓我一輩子把臉埋在草裡都行。
我一遍遍地回憶那些溫暖的畫面。
直到現在我才敢承認,我沒有一秒鐘,停止過愛他。
我閉上眼睛就是他的眼,他緊抿的嘴角,他身上的氣息。只有在回憶中,我才能肆無忌憚地看他,跟他說話,責怪他,想念他。我後來是已經喜歡他到失去了理智,每天都被心裡的想念和偏執折磨得發瘋,才稀裡糊塗做下傻事。我今天的結果,完全是自己造成的,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恨自己。
我活了二十多年,不過是幫我的親生父母證明,他們生下我的確是個錯誤。
夜越來越深,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就連坐在湖邊的幾對情侶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起身走到湖邊,夜色下的湖水幽深渾濁,什麼都看不到。
身體接觸到湖水時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冷,刺骨的冷。像是被人拿著冰鑽一點點鑿開皮肉骨頭然後沒入骨髓,針扎一樣細小的刺痛密密麻麻遍佈全身。
湖水沒過頭頂的時候隱約還能看到湖邊模糊的樹影,水流從四面八方湧來灌入口鼻,慢慢往下沉,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胸腔開始悶痛,我閉上了眼睛。
我這一生,一直都走得跌跌撞撞甚至頭破血流。
也曾因為道路太過崎嶇產生過想要放棄的念頭,但是最後還是堅持了下來。因為想要遇到信賴和喜歡的人,因為想要被愛,因為想要幸福。
可惜最後我還是辜負了自己。
那… 如果。
如果真的有神明,如果真的有來世,給我一個家吧。
END。
穆然續01。
易天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
這段時間吳家曝出賄賂的醜聞,連帶著背後支援吳家的那股勢力也被掀了出來。高官和私企互相勾結這種事也不少見,說白了這些天天自稱人民公僕的官員拉出來真有幾個是乾淨的?若放在平時這事也好辦,拉幾個人下來表示表示等風頭過去也就好了。但是現在上面正是換屆最敏感的時候,哪裡都是嚴打求穩,偏偏吳家這時候出了這麼大的漏子,被媒體曝出來透過私賄拿到手的大工程就有好幾個,整個社會一片譁然。吳家背後最上面的那位也沒轍了,只得棄車保帥,撇得乾乾淨淨。
牆倒眾人推,作為死對頭的易家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幾個叔伯們在後邊動作,他們年輕的這一輩就明著在臺面上放火,這次不把吳家連根拔起燒得乾乾淨淨,易家是不會罷手了。
易天帶著公司裡的人拼了三天,三天加起來睡了不到6個小時,吃了好幾個吳家在本市一直獨霸的產業。
他開會一向都是不接電話的,但是看到號碼的瞬間他向正在做報告的人做了個手勢示意會議暫停,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怎麼了?”易天有些疲憊地捏捏眉間,沉聲問。
“易少,你讓我們盯的人,”那邊的人支吾了半天才小聲道,“正在醫院裡搶救。”
易天楞了一下,握著手機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指節突出,“位置。”他冷著聲音丟過去兩個字,那邊趕緊報了醫院的地點。易天結束通話電話,狠狠吸了一口氣,平復好情緒後才轉身回去直接把會議結束往醫院趕,後面一眾人面面相覷,發生什麼事了?老闆的臉色那麼難看?
羅宇收了電話,目光空洞地直視前方。雖然沒被罵,但是老闆那種毫無情緒的聲音讓他覺得比怒吼還可怕。旁邊的廖飛遞過來一根菸,用眼神詢問他怎麼樣了。羅宇接過煙摸摸鼻子慘兮兮地道:“我覺得我可能完了。”廖飛甩給他一個大白眼,“誰他媽讓你盯人的時候跑去買菸的。”
羅宇有些委屈,他哪裡知道那男人要跳湖自殺的?!他跟著這人一天了,看他給小蘿莉選玩具給死人送花最後乾脆坐在公園湖邊發呆,他羅宇都快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