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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了?”
沈喻然冷臉,“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大哥十分小氣,帶你出來又不肯給人看,生怕目光剜掉你一塊肉去。”
口氣絲毫不友善,尹芝這局外人聽來亦十分厭惡,她搬來一張椅子,“沙發還未整理,不如請您這裡坐。”
對方撇她一眼,仿若不曾聽見她講話。
沈喻然站起身來,後退自舷窗旁。
“小然,何苦待我如此淡漠。” 尹芝幾乎敢確定,若無他人在場,他會即刻起身捉住他。
“我同二少並無瓜葛。
“我擔心你。”
“心意我領,只是,有在我眼前賣弄的功夫,不若去周旋穿上幾位貴客。”
“那些人,未必有你秀色可餐。”他忽然不管不顧起來,□□地挑逗。
沈喻然忽然目光凌厲地瞪住他,“二少還是收斂些。”他停一停,“二少名聲在外,我已見怪不怪,不過,若給偉棠知道,當心不落好。”
那位二少神色明顯一緊,掩飾地咳了一聲。“你拿他來壓我?”
尹芝忙解圍,“醫生說沈少須多休息,二少不如改日再來。”
對方終於站起來,不在糾纏,卻忽然快步走到沈喻然身邊去,彎身湊近他耳畔道,“三年算什麼,再過三十載,我仍舊愛你。”
說罷頭也不回一陣風地走出去。
沈喻然旋即狠狠踢一腳沙發腳,皺眉對尹芝道,“將這張沙發丟到太平洋裡去。”
他口氣似吞了蒼蠅般厭惡。尹芝不知真假,怔在原地。
“愣著幹嘛,叫人過來幫忙。”
不須勞煩別人,她趕緊麻利地收拾。
事後不由問,“你們二少有過節。”
沈喻然毫不掩飾,“這人十分下品,竟日同三環一眾公子哥鬼混,那四樁嗜好都佔全了。”
“同時一家兄弟,許先生卻十分正派。”
“所以人分三六九等。”
“可也不必鬧得如此難堪。”
“我一早看透他。”說罷他忽然笑,“奇怪,過往許多好事都沒記得,這人的事倒像是被刀子刻入腦中。想來真令人生氣。”
上船的第二夜,尹芝仍睡不著,自打漂在海上她便長久地失眠。四下均是不著邊際的水,她一顆心總放不下來似的。披一件薄衣,趿著拖鞋去推開艙門。月亮如磨盤般大,橙黃而肥胖的樣子,一不小心就會因重量而墜下來似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甲板上燈火輝煌,盡頭的舞池裡,有人在跳舞,時而有歌聲傳來,像是二三十年代的南音,十分旖旎。有人卻偏偏站在燈火闌珊處,海風十分涼,他只穿一件灰色的長袖衫。像要融入那片幽藍的海水中一般,渾無聲息。
“怎麼不去睡?”尹芝走到他身邊去。
沈喻然頭也不回,“你不是也一樣?”
“不如去同他們玩樂。”
沈喻然搖頭,“躲之不及。”
尹芝想勸他回去,昨天的病剛剛好了一些,著涼了再添新病也不是鬧著玩的。可剛一張口腦中便浮現許偉棠對他管東管西的樣子,再多的規勸又咽了下去,索性回了船艙,拿了件厚外套披在他肩上。
有人醉酒,搖晃地走過來,大聲唱歌,沈喻然回頭去看,那人走過來,忽然愣住,五秒鐘後方才的醉態一掃而光,“喻然,竟然是你?”是本沙明。
沈喻然嚇一跳,他看向尹芝,手足無措。
尹芝說不出話來,只說,“太晚,我們先走一步。”
她送沈喻然會船艙,取回夜宵見他仍在窗下發呆。
“你累了,吃些東西早點休息。”
沈喻然訥訥,“醉了仍舊認得我,恐怕從前十分相熟。”
“你全然不記得他?”
沈喻然搖頭,“從前的人和事,多半忘掉。”
“全因某此滑雪事故?”
沈喻然有些迷茫,“是……在尼斯山的一次滑雪,雪板鬆動…………。”
“怎會如此不小心。”
縱使當真有此事,在許偉棠身邊,他該是備受呵護才是,不應有此疏失。
他搖頭,“是偉棠同阿路告訴我的,至於始末,我已完全記不起。”他忽然仰起頭,衝她笑一下,像是在安慰,實則格外慘然。看得尹芝心頭一擰。
她掩飾地去開房中空調,又遵照路醫生醫囑將一些西藥片剝開來,一一放在碟子裡遞給他,水還有些燙,她拿多一隻杯子相互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