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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愛他?”這個問題十分無稽,但她只是不懂,不過當日一面之緣,一見鍾情這種事不向來是傳說?
“天下誰人不愛沈喻然?”這話十分誇張。“美貌自不必說,他聰慧過人,人為卻仗義灑脫。一般朋友常道他有仙風俠骨。而今是物慾橫流的時代,這樣的品性,十分罕見。”
尹芝十分驚訝,她一直覺得沈喻然個性內向沉靜,可很顯然,曾經的他,是另外一個人。
“他病了,你可知道?”
本沙明皺眉,他顯然毫不知情。
“功能性凝血障礙,已有幾年病史,我堂姐未曾告訴你?”
他陷入沉默,不在講話,也不在捻起手中的酒杯。她說了他的傷心事,這會兒才發覺,值得出言勸慰,“暫時不會有性命之虞,放心,他被保護得十分好。”
“數年前他忽然消失,報端有寫,說是在一次外出滑雪中遭遇事故,頭部受傷而失去記憶,去國外醫治。我立即託朋友打聽,卻得知他並未離開本市。”
因為工作關係,尹芝十分熟悉沈喻然的身體,他絕無遭遇過慘烈的外傷。原來沈喻然隱居山中是個秘密,至於原因,無人知曉。
她調轉話題,輕聲問,“一個人在船上,不寂寞?”
本沙明聳肩,“年輕的時候四處漂泊,現在反而渴望停留。”
“你現在也十分年輕。”
“年過而立仍然年輕?”
恭維男人的年齡過於奇怪,尹芝直說,“否則叫五十半百的人憑何過下去?”
本沙明笑,“果然人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他倆安靜下來。
點唱機用微弱的聲音播放六十年代的鄉村音樂。那聲線溫柔雋永,竟有些傷感。
夜漸濃,他們再度聊起來,多半仍舊繞著沈喻然——他擅長結交,熱愛旅行,曾經在報頭上見過的跳傘事件也屬實。他十七歲隨許偉棠歸國,很快本市政商名流中,多半都是他的人脈。沈喻然出面,絕無不成功的事。
回到房中,堂姐已睡去,尹芝一個人靠在舷窗,看幽藍的海水。這一天發生好多事,十分漫長,想起沈喻然風光過往,如今繁華悉數落盡,聽人說起的幾番舊事,當事人亦已多半忘記,愈發覺得蒼涼。
不知何時睡過去,醒來後看見堂姐坐在對著鏡子畫眉,一點一點勾勒,最後是一到彎彎細細的線。見她醒來,柔聲問,“頭不痛?”
尹芝搖頭,“那麼一點酒,不至於宿醉。”
“本沙明同你說了什麼?”
尹芝並不隱瞞,“沈喻然的往事。”
“他果真喜歡喻然。”
“你也知道?”
“都是陳年往事,何必再提。”
“喻然從前掌管許氏?”
堂姐聽罷搖頭笑,“盤問他人舊事可不是優點。”
尹芝適時閉上嘴巴。
☆、莫失莫忘(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沒寫完,明天繼續
梳洗過後去看沈喻然。
他已有許多起色,蜷在沙發裡同許偉棠看一部黑白電影,神色慵懶,半張著眼,像一隻找到溫暖巢穴的貓子。
見她來,便伸出一根手指來戳他的愛人,“去上班。”
“上班?”許先生無辜,“此刻我分明是在度假。”
“度假至少是換去工裝關掉手機,你這會兒全副武裝周旋一眾政客算什麼?”
許先生啞口無言。
“不須你陪,我好得很。”
尹芝站在一旁,不禁在心裡頭暗笑,他這扭著一股勁兒的口氣,稍長一點頭腦也知,他心裡不痛快。
許先生萬分歉意,“今年年尾,我把電話丟進太平洋裡同你往亞馬孫密林去。”
沈喻然嗤地笑起來,推他道,“快走快走,別在我跟前油嘴滑舌。”
許先生揉他的頭髮,轉身出門去。
尹芝拿熱牛奶給他,看著他兩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慢慢啜。
難怪這樣瘦,他天性排斥食物。
有人咚咚咚敲門。
尹芝去應,門口站著一位陌生男子,細看之下似曾相識,原是同許先生眉眼有幾分相似,卻無端多一份痞氣。
沈喻然緊皺眉頭,像只戒備危險的小獸,“怎麼是你?”
男子一手□□口袋,以輕佻地步伐踱到沈喻然跟前,沙發長短三五尺,他照舊擠進去坐在沈喻然身旁。“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