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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那性子,來給喻然添堵是真。”
“看她一臉得意。”
尹芝插嘴,“這人是誰?”
“許太太。”
“許太太不是……?”堂姐暗暗跟她使眼色,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大家都沉默寡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回到房間,就剩下姐妹二人。
“那位餘小姐怎麼成了許太太?”
“自然是明媒正娶。”
尹芝大駭,“你可當真?”
“如假包換。”堂姐躺在床上,心不在焉。
“不是說幾年前沈喻然和許偉棠在北歐註冊結婚。”
“許家怎麼可能認可這樁婚姻,老太太挾著幾位叔公又哭又鬧,先生一早妥協。”
無可奈何,終究是世俗中人。
“不過那位許太太只是個花瓶而已,擺在檯面上充數,這事在喻然那也是預設的。”
“可他卻有了許偉棠的孩子,可見已不只擺設這樣簡單。”
“誰知到。”堂姐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正色,“這事你聽過且聽過,自此爛進肚裡。”
“瞞著沈喻然?”
“紙當然包不住火,可這重紙不能自你我這破開,這是明哲保身。”
“可廚娘同韶韶?”
“你放心,他們也在許家多年,比你我還懂規矩。”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處(上)
三日過完,沈喻然卻沒有回來,連家主也不見人影。
第四日上午,管家忽然獨自開車回來,一開門就急急道,“阿芝,收拾東西隨我走。”
“到哪去?”為著何事,總要說緣由。
“沈少人在醫院,先生令我接你過去照應。”
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尹芝簡單收拾,跟著鄭伯往醫院去。
沈喻然高燒不退,老人家稱墓園裡陰氣重,他該是受了涼。
她略微清洗下便去看人,幾日不見,本來就瘦弱的人這會兒更加憔悴不堪。許先生亦跟著清減了許多,一向注重儀表的人,下巴上生了一片烏青的鬚根。
這間醫院是許氏私產,歸路俊輝掌管。現如今擁有頂尖的醫療裝置同醫學精英,平日只對本市權貴開放。
整棟建築寬大的格局與豪華的佈置同一流的酒店無異,許多片長窗對住海景,溫柔地接納午後澄明的陽光。沒有一貫的消毒水味,連醫院病房裡特有的渾濁空氣也絲毫聞不到,這裡的一切都清透整潔。
許先生獨自坐在會客室裡頭吸菸,一頭菸缸裡,十幾只菸蒂,他叫過尹芝,聲線十分暗啞,“下午公司裡有些雜事,需要過去處理,你在這兒陪他,他若醒過來,給我電話。”
尹芝一直點頭。
許先生拿過外套,尹芝小心問,“好好的怎麼發起燒來了?”
“有心事的時候他容易這樣。”
為著什麼樣的心事,尹芝猜不來,也自認無人會告知她。
即便再高明的醫生,來醫治沈喻然的身體仍會覺得十分棘手。
因有凝血障礙,必須儘量避免穿刺注射。口服藥物治療及物理降溫都一一試過,到了下午,溫度仍舊居高不下,肌肉注射過一次,針孔至今還殷殷滲血。
他一直緊閉著眼,面色一絲血氣也沒有,額頭滾燙,抓起手來卻是冰冷的。睡得不踏實,偶爾夢囈,小聲呼痛。
尹芝坐在床邊,用冷水浸過的毛巾一下下抹他的頸窩。
他胸口劇烈起伏几次,開始低低啜泣起來,側耳去聽,他正呢喃叫爸爸。
這模樣尹芝叫心疼起來,伸手去順他的胸口,一直安慰,“不怕,很快就好,不怕。”
他微微張開眼睛來,不甚清明地四下環顧,忽然有豆大的淚珠自眼角墜落,沿著臉側,一路流到枕上,楚楚可憐。想來沈喻然擁有東西實在多,他那樣體貼寬厚的愛人可以依傍,並不孤孑。但此刻他卻像是孑然一身似的垂在枕上,苦苦掙扎。
這個人做著什麼樣的夢,有著怎樣的心事,尹芝忽然很想開口問一問。
不知何時起沈喻然又再度合上眼,眉頭仍舊皺巴巴地收在一起,像是在隱忍痛苦,不斷的翻身,甚至想要從枕頭上爬起來。尹芝按著他
“哪裡痛,告訴我。”
目前的狀況已十分可怕,他面板蒼白,兩片臉頰卻漸漸緋紅。
護士進來,直搖頭。
“不好任他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