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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許偉棠緊緊手。
背起沈喻然實在過於輕鬆,他就這樣弓揹走在銀座街頭,慢慢跟他講往事。
“我自小長在大家庭,叔公婆姨大家擰在一起過日子,祖宗留下產業,人人有份,又人人覬覦得更多份,在我小時,媽媽很少有空陪伴我,多數心思花去擔心未來我會不會比人少分得一杯羹。”
小少年聽得認真,若有所思。
許偉棠拍拍他,“怎樣?並不比你好過多少吧。”
“唐詩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張開雙臂努力樓許偉棠肩膀。
幾日後兩人去群馬縣泡溫泉。
傍晚時剛下了雨,空氣微涼。
小少年蹲在溫泉池旁捏住鼻子,他嫌棄有味道,不肯下水。
許偉棠赤足站在水中張開雙臂等他,好說歹說,總算服從。
剛滿十六週歲的男孩穿短袖浴衣,露出細白的手臂與小腿。
月色溫柔,清風徐來。許偉棠忽覺春宵一刻,人生這樣好。
他是那會兒對他萌生更加強烈的愛意,這種愛意已不僅僅是喜歡,更是源自生理的一種慾念。他是成年人,一早就知自己的性向。
這些年來,有許多男孩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為著各樣原有,抱有赤裸的目的,他亦絕不認真,無非逢場作戲,一晌貪歡。而此刻一顆心卻忽然寂靜,他開始幻想平淡,跟眼前人,過凡俗的生活。
小少年泡足,爬上案臺,衣服還是溼的,兩片小屁股挺巧緊實,若隱若現。許偉棠覺得自己熱起來,一個男人本性在身體裡浮動遊走。他努力想些他事,遏制心中的魔障。
半月後送他回賓州,他已下定決心追求他。
事先已做好準備,倘若他不肯接受,日後恐也不能做朋友,無端被一個同性愛戀,這未必在他的認知範圍內。
週末早上,在最初的肯特公園。
他專程去買了花,不知不覺間像個二十幾歲的莽撞少年,十分傻,他猶豫再三,丟在半路。
到時小少年已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早上有些涼,他穿墨綠色的針織翻領衫,有意坐在一片晨光中,像一顆朝露般,清新靈動。
雖已見慣風浪,許偉棠這會兒仍覺得手心不住出汗。
他站在他面前,斟酌詞句,最後看定他,卻說了最笨拙的一句,“同我相愛可好。”
小少年停住片刻,旋即重重點頭,乾脆的一個字:“好!”
這下輪到許偉棠駭住,“不須考慮三日?”
小少年面色緋紅,瞪他,“你未想好?”
許偉棠深深呼吸,“我一生一世等這一天。”
沈喻然忽然起身擁抱他,在他耳邊細語,他一個字未聽進去,那日陽光晃眼到使他頭暈。
眼前的愛人不過是個孩子,沒人知道,愛情在一個孩子心中究竟是怎樣的輪廓,是單純的靈魂相交,還是赤裸的肉體慰藉,他怎樣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否知道此後將要經歷的生活。
但他接受了他,如此欣然。
多年後問起他當日的事,他坦蕩道,“有花堪折直須折,我不須矜持。”
自此他們進入彼此生活,他書未讀完,他便為他在兩洲之間穿梭往返,倒時差十分辛苦,同他躺在一張床上,發覺辛苦都已甘之如飴。
他們做X,在交往兩個月後的一個大雨過境的傍晚。
他將他抱到床上,溫柔地親吻他的脖頸。小少年微微喘氣,薄薄的胸膛一起一伏。眼神迷離,從乳白的天花板滑到窗外滂沱的雨。許偉棠覺得渾身燥熱,如同被點燃一樣,有顆罪孽的種子在心頭破土,轉瞬發了芽。
他不再溫柔,伸出舌頭,侵佔他溫暖柔滑的口腔,離開時,小少年忽然喊他的名字。許偉棠停住,以為他在怕,他望著他,卻在他眼神中看到堅定的神色,這眼神令他忘乎所以,如同中世紀的凱撒即將征服無限的疆域。
他jinru他,以一個男人粗bao的方式。
原本預想無數溫言軟語,如今都沒作數,他一下下的進攻,證明他得到他,佔有他,掌控他靈魂的每一處歡愉。
沈喻然留下淚來。那淚水似甘似苦,叫人意亂情迷。
明知他的疼痛,但絕不退縮,愉悅也好,疼痛也好,他要在他靈魂裡烙下印記。
第一次床笫之歡十分短暫,許偉棠幾乎無法控制地悉數傾瀉在他體內。伏在他身體上喘氣,聽他細微地哽咽。五分鐘後,情慾退去,他猛地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