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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輕易被割捨,他閒閒開口,說得雲淡風輕。他捶捶坐得僵酸的搖桿,對沈喻然溫柔道,“去洗澡,吃過早飯再補眠。”
沈喻然始終抿住嘴唇。
山間別墅不訂都會中四外紛飛的報刊雜誌,這裡閉塞得一如世外桃源。
尹芝得空拉過前來看診的路醫生問,“那件事結果怎樣?”
路俊輝摸不到頭腦,“哪一件?”
“餘詠欣墮胎。”
“同小姐你何干?”
“我擔心喻然。”
“餘詠欣不會坐以待斃,她絕非等閒之輩。”
“何以見得?”
“這件事,原本二人有協議,只操作於暗箱,即便生下孩子,也絕對保密,誰知眨眼餘詠欣便招來一眾記者,昭告天下。”
尹芝吸冷氣,那該是她那日闖進山中,見沈喻然不得,變本加厲的手法。
“同我講講她可好?”
“她?”路俊輝想一想,“她是銀行家的女兒,名副其實的千金。同許家這門親事,雙方家長一早授意。她識得許偉棠的特殊癖好,可這又有什麼關係,都會中的名媛哪個不是委曲求全地嫁,她要得許氏少奶的名分已足夠好。況且禁忌之愛,在大多數人眼中無非是循規蹈矩的人生中一點綺麗的激情,男人最重要的是聲譽同地位,倘若能成功為他生兒育女,總有一天是他回家的時候。”
她打定算盤,卻料不到許偉棠自美國帶回沈喻然。在看到這位少年的瞬間,她似被人剝去一重皮。他只穿白襯衫藍布褲,看似一名乖巧的中學生。而她面上厚厚的胭脂,卻隨時要脫落一般的嘲諷。
她去洗手間照鏡子,牙齒咬的咯咯響。她在許偉棠眼中讀到交纏的愛意,那是他絕不會表露給任何人的情感。
某天夜裡,沈喻然應酬生意上的熟客。觥籌交錯至半夜,各自離去,他酒至微醺,無法駕車,站在門口等自家司機來接。忽然之間眼前人影一閃,有人朝他撲過來,那人手一揚,好在他反應奇快,一箭步向後閃躲,電光石火間,那人已逃走。有濃烈腐蝕味自地面蒸發,刺眼的探照燈劃過他的臉側,忽而間手臂劇痛,低頭細看,有幾點溶液濺落在上面,已腐蝕皮肉。
司機奔下車來,看他的傷,大駭,即刻掏出電話報警。
他按住她,拉開車門坐進去,平靜道,“載我去聖心醫院。”
他去找路俊輝。
十分幸運,他當晚有擇期手術,人還在。見他手臂有幾處血肉模糊,嚇一跳。
“怎麼弄的?”
沈喻然慘笑,“惡事做太多,有人朝我潑硫酸。“
拉他去辦公室,親自幫他處理。擦藥的時候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