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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吳越過來的時候,楊曉飛剛剛被我趕去上班,暮雨還沒睡醒。
吳越知道我的競聘已經到了全行公示階段,說這就是個過場了,除非你跟誰有深仇大恨,不然誰閒得沒事兒去舉報你有什麼不良作為。他的要求向來沒什麼創意,也就是讓我請吃飯、請唱歌啥的,我本來都是答應了的,結果沒想到出了這麼堵心的事兒。
他一大早兒打電話過來,問我怎麼安排的。我說安排個屁,我都快死了,然後把昨天倆人受傷的事跟他一說,他立馬就奔了過來。
吳越剛進來我就先把他嘴堵上了。
“不許吵吵,暮雨在臥室裡,昨天整宿都沒怎麼睡……”
吳越瞭解地放低了聲音,他瞧著我手腕子問道:“你這傷沒事兒吧?你可是靠這雙手吃飯的。”
“沒事兒。”
“那弟妹的手……”
“……接不上了……”我揉著額頭,費力的說出這幾個字,吳越一時也沒了話,愣愣地瞅著臥室方向。
“帶煙了嗎?”我問,那包紅塔山已經抽沒了,吳越趕緊從身上摸出一包遞過來,順手給我點上。我叼著煙溜達去陽臺邊,不想暮雨醒了聞到滿屋的煙味兒。吳越跟著我,看到滿陽臺的菸頭便皺緊了眉。等我點第二根時,他就把我的煙給奪走了。
“安然,你別這麼副要死不死的樣子,看著就鬧心……這事兒說到底也不能全怪你……純粹就是意外,弟妹他也不會怨你。”
我苦笑,“他不怨我,我自己過不去……”我使勁將右手在鐵圍欄上捶了兩下,清晰的痛從手腕內部傳出來,吳越蹭得過來拉住我,瞪著眼睛、壓著聲音罵,“你他媽瘋了你?”
我問吳越,“你說,憑什麼啊?憑什麼暮雨殘了,我還好好的?”
吳越拽著我胳膊,看白痴似的,“要他媽你也殘了,暮雨那手指不是白斷了?”
“是啊,”我點頭,“如果不是出於這層考慮,我真是願意陪著暮雨一起殘的。”
吳越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別瞎想了……憑什麼?憑感情唄!憑你運氣好遇著個好人唄!先前我還老怕你投入得太過火,萬一有什麼變故你受不了,現在看來,我得勸勸弟妹去。”他故意緩和氣氛,我配合地笑笑,“等他醒了你就去,我是怕了他那個死犟的脾氣。”
“唉,這是弟妹租的房子?你住這兒?你倆這是同居啦?”吳越開始八卦。
“居個頭居!我就是歇班兒過來,平時也不在這兒住。”
“對對,”吳越點頭,“別做得太明顯了,你們那單位忒古板。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你就跟我說。”
跟他不用客氣,我立馬支使他把陽臺的菸頭給我收拾乾淨了,自己嚼了一把口香糖去看暮雨。我躡手躡腳地開門,發現人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衣服穿了半截兒。
“不睡啦?”我走過去幫他穿外套。
他恩了一聲,眉頭微微蹙著。那人顯然都跟這外套鬥爭了一會兒了。袖口對於他裹著紗布的手來說有點瘦,硬塞的話擠著傷口肯定疼。
“你等等。”我轉身把吳越叫進來,不等他跟暮雨打完招呼,我就開始下手脫他的羽絨坎肩。吳越抱著胸一臉猥瑣,“嘿,幹嘛啊安然,注意點兒,弟妹可看著呢!”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瞅瞅你那副尊榮……坎肩我徵用了。暮雨那衣服袖子太窄了,手伸不進去。”吳越麻利兒地把衣服脫下來給暮雨套上,一副心甘情願、還生怕人家看不上的笑臉,暮雨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直說謝謝。吳越說謝什麼呀,都一家人,這不應該的嗎?
老朋友就是這樣好,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妥妥帖帖、不著痕跡地讓人心裡舒坦,雖然避過暮雨的眼睛他就死命地掐著我脖子罵我重色輕友。
屋裡暖氣足,薄毛衣加件羽絨背心已經不會冷。
我給暮雨把飯熱了,他還是沒什麼胃口,鑑於我那麼期待地看著他,他就勉強吃了點兒。
吳越一邊兒插科打諢地扯東扯西,暮雨臉色比昨天好點兒,安安靜靜地看著我跟吳越鬧騰。
十點多的時候,曹姐打電話給我,問我在不在宿舍,要來看看我。我說不用,她說都已經開車出來了,我只好報了暮雨這裡的地址,結果就聽到旁邊小李的聲音,“正好連韓帥哥也一起看了”。因為這次是請得長假一星期,我把出事的大概經過都告訴了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