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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幹公事兒的人是嘛意思,估計是把咱誤會成公務員兒了,不過,我也懶得解釋,他愛怎麼以為怎麼以為。
“磕了這麼半天瓜子你不渴啊?”我問旁邊的韓暮雨,順便把手裡的杯子遞過去,“正好喝現在!”
他自然而然接過水杯喝了兩口,脖子微微揚起,喉結滑動兩下。要說人長得好看了,幹嘛都好看,我看著他的側臉很沒出息地嚥了咽口水。
☆、二十五
他有多好看?
用小李的話說,韓暮雨是那種頭一眼看見覺得很帥,然後會越看越帥的人,五官經得起琢磨,越琢磨越耐看。
如果問我,我也說不清楚,我原來不知道什麼樣兒叫帥,後來認識了他,我覺得這就是了,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無一不是長得那麼恰如其分,眼睛大小,嘴唇薄厚,甚至睫毛的長度和捲翹程度都那麼絲絲入扣般合我的心意。越到後來這種感覺越強烈,尤其眼神兒,那就是涼絲絲兒的一脈泉水,清澈得彷彿什麼東西都汙不了它;而且這個人年紀輕輕的老透著那麼股子波瀾不驚的沉穩勁兒,氣質也是淡淡的隱忍和孑立,配上起碼一米八的個子,即便肥大不合適的工作服套著,頭髮也隨隨便便的沒個型,還是難掩一身的俊秀。
我就那麼瞧著韓暮雨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笑得太露骨了,韓暮雨皺起眉,水杯塞回給我,下巴抬了一下,“六哥問你有物件沒?”
“啊?”我回過神兒來,“沒,沒有!”
六哥果然憨直,完全沒在意我的走神兒,更沒發覺我的心思一點兒也沒在這沒營養的‘話家常’上,仍是一個人說得很起勁兒,“恩,像你們這樣樣子好的,工作好的,眼光都高!”
我嘿嘿一樂,想起小李有次被我給氣著了說的話:“我就煩你大眼雙眼皮兒,我就煩你小酒窩長睫毛,我就煩你比我還白,我就煩你吊兒郎當,你全身上下怎麼都那麼招人煩呢?”我深刻地理解她羨慕嫉妒恨的潑婦心態,同時也深知自己是個超級不招小女孩待見的人,因為我就沒想讓她們待見我。
“我脾氣不好,小姑娘都瞧不上我!”我沮喪得很做作。
“唉,年輕人,誰還沒個小脾氣兒啥的,就說小韓,平時不多言不多語的,又熱心又義氣,上次還不是跟楊禿子打起來了,那是為啥來著,小韓?”六哥轉頭問向韓暮雨。
打架?這事兒他可沒跟我提過。我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韓暮雨流暢地嗑瓜子動作稍微一頓,他不著痕跡地瞄了我一眼之後,輕輕地,輕輕地,把嘴裡那顆瓜子‘咔’的磕開,瓜子皮放在旁邊兒一張舊報紙上,“這事兒……”
我立馬支稜起耳朵。
“……我也忘了。”
扯吧你!我拽了拽他袖子,“說說唄,那楊什麼怎麼惹怒你了?”我本能地覺得這事兒肯定是別人找韓暮雨的茬,他話都懶得多說,怎麼可能去惹事兒?
六哥仍在撓頭,“看我這記性,當時還挺熱鬧呢,就是想不起因為啥了?”
韓暮雨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朝六哥說道:“六哥,你不是今兒新買了一手機嗎?”
“對對,手機,安然,你來給我看看,這個手機我都不會用呢!”六哥馬上把剛才的問題拋到腦後,從床頭拿出一黑色直板手機興沖沖地我看。
我被迫去看那款基本只有資訊和電話功能的手機,轉移了視線的韓暮雨依然悠哉的磕著瓜子兒,這傢伙鬼精鬼精的。
我費勁地教六哥怎麼開機關機,怎麼把電話存到通訊錄上,怎麼用筆畫輸入法寫簡訊,間或回頭看看韓暮雨,衝他做個鬼臉,他就毫不客氣地將瓜子丟我頭上。
沒文化,真可怕,這半天我講得口乾舌燥,六哥那裡仍一知半解。
“……按確認,再按儲存……就行了……”第四遍教六哥存電話號碼,看著他緊皺的眉頭,我感到自己的耐心有見底兒的跡象,聲音也漸高。
韓暮雨自背後拍拍我的肩膀,卻不是對我說話。
“六哥,你先自己試試,讓安然喝口水……”
“恩恩,”六哥忙點頭,不好意思地說,“沒讀過什麼書,用不了這新東西……”
韓暮雨把我拉回他床邊坐下,添滿了開水的保溫杯放到我手裡,裝好了熱水的暖水袋也放在我腿上。
他湊到我耳邊兒小聲說,“這麼沒耐心,難怪找不著物件!”
我撇撇嘴,“誰稀罕啊!”
我看他的手半縮在衣袖裡,問道:“哎,護手霜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