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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開心。
“你倆感情很好啊!”我說。基本上這句很廢話,因為太顯然了,那種發自心底的幸福和滿足是裝不出來的,只是看著他的笑容便會讓人生出各種羨慕。
“恩,喜歡上了,就一點兒辦法都木有啊……”他搖著頭感嘆,這個跟他年紀不相符的動作讓他看起來有點兒痞卻十分可愛。
敲鍵盤的手指一頓。
是的我明白,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木有……
☆、四十
都是有錢人,但是區別很大很大。
我以前跟韓暮雨討論過這個問題。他打了個很怪異的比方,他說就像桑塔納2000跟輝騰,都是大眾的車,卻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眼高於頂的那些人永遠趕不上低調謙和的,有些東西,錢,培養不出來。
楚老闆跟李行長說完話,走到沈長樂身邊,“樂樂,你李叔叔說中午請客,你就吃完飯再回北京吧!”
沈長樂馬上搖頭,“叔叔,我就不去了吧……楚見中午就到北京了……”
楚老闆說:“他回來你就更不用急了,公司有他盯著呢……”
沈長樂臉上呈現一種欲言又止的糾結,“那個……他出差都挺累的了……一般都直接回家……”
他想回北京,這要求都寫在臉上了,楚老闆怎麼會看不出來,最後楚林成拍拍沈長樂的腦袋,“算了算了,回去吧,不明白你們年輕人到底怎麼想的!”
沈長樂如蒙大赦,拿著我給他的回單跟李行長簡單道別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在門口又被楚林成攔住了,他回頭叫身邊的一個人,“你去送樂樂回北京……他這心急火燎的,我不敢讓他開車……”楚林成拿出專制家長的姿態,沈長樂最後只能乖乖聽話。
那是長輩對子女的關心,不由分說,卻入骨的溫暖周到。
沈長樂走後,我聽見李行長跟楚老闆開玩笑,“楚老弟,你家楚見可是比你有本事啊!公司開得比你還大,本以為這次他能過來呢,不巧地趕上他出差。樂樂這孩子很不錯,看著就懂事,以後存款的事兒是跟他聯絡呢還是找楚見?”
那意思赤*裸*裸地就是:楚見說了算了,還是沈長樂說了算?
楚老闆一笑,盡是商海沉浮的圓滑與淡定:“他倆都是我們家孩子……”
曹姐沒事兒站那兒感慨,“都說現如今中國的富豪年輕化,真是果不其然……安然,那孩子沒你大吧?”
“切,這有什麼好比的……”
因為,沒法兒比。
隔著玻璃我看到樂世那小子進了一輛卡宴Turbo,而我迄今為止最奢侈的願望也不過是想買一輛斯巴魯,二十幾萬的車子對我而言還是個近期沒辦法實現的夢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多的完成行裡下達的任務,以便多拿到一些獎金,離我的車子近一點再近一點兒。
跟暮雨說起我這個想法時暮雨還不知道他剛剛擦完的那輛就是斯巴魯。
“那車有什麼好?”他問。
“我喜歡它那個全景天窗。要是下雨,坐在皮椅上看那些雨點打在天窗玻璃表面,就覺得自己像塊躺在水底的石頭……”
暮雨當時的表情很疑惑,他大概不能理解我這種爛俗的小資情調,更不知道做一塊水底的石頭有什麼好羨慕的。我也說不清,只是覺得那樣大概很安寧。
我得為了我的夢想奮鬥,所以很多事情都能忍下去,客戶的挑剔、領導的找茬,跟我的車子比,算個毛啊,被罵又不會少塊肉,被訓又不會減工資……
我現在發現個規律,一般我見到王行長都會倒黴。這個規律在那次存款後第三天得到了應驗,我的取款憑條用到最後一張,驀然發現被我換下來的百萬存單就壓在下面。這張單子本該作為表外科目的附件隨傳票上交的,這下兒可好,現在交上去,算是錯誤,扣全支行的分兒,罰我五十塊;不交,被發現了,嚴重錯誤,扣全支行的分兒,罰我一百塊,我左思右想,最後心一橫,不交,萬一後面審票的人發現不了呢,不過是張附件,很可能就這麼混過去。
不是我僥倖心理,有很多更明顯更嚴重的錯誤都大搖大擺的被放過去了,我這少個小小附件,實在算不得什麼。
不要以為銀行有多嚴謹,再完善的內控制度都會有漏洞,再科學的管理也不能清除所有死角,因為事情不可能都讓機器去幹,而只要是人乾的事情,就沒有不出錯的。
至於我的責任心,我的風險意識,唉,誰還真為金融事業獻身啊?苦哈哈地忙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