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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帥哥並不常見,更別說暮雨這樣的了,所以我很能理解她們撿了大便宜般的兩眼冒光和相顧奸笑。
那倆人又開始把話題引向暮雨,於是我便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跟她們扯淡了。即便暮雨根本一句話都不搭,架不住人家自來熟啊。萍水相逢隨便扯扯沒啥關係,我也不是什麼古板的人,可是覬覦暮雨那就犯了我的大忌了。
隨便搪塞兩句我們便要起身,誰知道人家拉著我問接下來要去玩什麼專案,我還沒開口,暮雨說道,回酒店。
他顯然是有點不高興,一個人拎著包目不斜視地走也不理我。
吃醋,絕對的。於是我當著他的面兒把那倆女的寫給我的QQ號撕吧撕吧扔垃圾桶裡,然後把他手裡的包接過來自己背上,然後殷勤地問他是在外面吃還是回酒店吃,想吃海鮮還是吃炒菜,人家就賞我倆字,‘不餓’。
他洗澡的時候我就坐在床上想,怎麼哄哄這人呢?要說也是我的錯,錯就錯在我太帥了,太招人了,人家小女孩硬是貼過來我也沒辦法,不過,這種接近無恥的賴皮理由我是不敢說出來的,所以,想來想去最後決定,誠實地認個錯,然後軟磨硬泡,他總不會為這麼點兒小事兒跟我僵持多久的。
所以,他洗完澡出來,穿戴整齊地坐在我旁邊,首先開口說安然我想跟你談談的時候,我準備好的詞兒一下子都憋回去了。
我瞪著眼睛看著他,這人又是拿涼水洗澡,涼氣都能漫到我胳膊上。我有種不祥地預感。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的第一句話,就印證了我的預感。
他說:“安然,雖然之前咱們說了不能後悔的,但是,如果真的不行,後悔也是可以的。”
我一聽這話,就像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來,一時間思維都給凍住了,呆呆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後悔了,也是可以的。”那傢伙說得特認真,認真得我想宰了他。
我蹭得從床上站起來,站到他面前吼道:“韓暮雨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可以後悔?你今兒上午才說你愛我的,下午就後悔了是嗎?我不就跟倆女的說了幾句廢話嗎,你至於這樣嗎?是,我是不該跟她們扯淡,可是,我不是都把她們給的聯絡方式給扔了嗎?你要是不樂意我可以改,用得著說什麼後不後悔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等我吼完了,拉著我的胳膊讓我坐下。我正生氣呢,使勁兒甩開,他的手打在床頭櫃上,菸灰缸被掃下桌面,匡的一聲,他微微皺了下眉。
“安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後悔……”他低下眼睛,不再看我。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氣呼呼地問:“那你說這個幹什麼?”
過了好半天,暮雨才回答,說出來的話更是沒法兒聽。
他說:“安然……也許你還是比較喜歡女的……可能跟他們在一塊兒你更開心……就算你現在喜歡我,大概也只是一時的迷糊……如果你覺得你還是喜歡女的,那你想後悔也是可以的……”
我被他這幾句堵得心口發悶,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或許我有各種不著調,但是對暮雨,我絕對是認真的,我知道我是愛他而不是一時衝動,我甚至覺得這跟男的女的關係不大,我就是愛他而已。本來還以為就是簡單的吃醋,原來人家根本就是在質疑我的感情,還有我的智商。
“韓暮雨,你……你行……”我也來氣了,故意說,“那要是我後悔了,你怎麼辦……”
他霍然地抬頭看向我,一抹苦澀的神彩刀刃般尖銳地劃過我的心臟。
“……不怎麼辦”,他說。
“你……你的意思是,咱還能跟哥們兒似的交往是嗎?沒事喝喝酒打打牌?”我們的感情可以這麼輕描淡寫地被蓋過去是嗎?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會換一個地方打工,以後都不再看見你……”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又是那種我曾經見識過的置身事外的冷漠。
“……”
我已經被他氣得開始翻白眼了,就地轉悠了幾圈,卻在看清他死命地攥著床單的手時停了下來。右手,剛剛被我甩在床頭櫃上的那隻手,整個手背都是血,紅呼呼地滲進手指縫裡,手下的純白床單都染了一片,那人居然無知無覺。
我被那鮮紅的顏色刺激地什麼都顧不上了,一把拉起他的胳膊,把他推到浴室裡。
我拿涼水把他手上的血衝乾淨了才看清,一條至少兩厘米長的傷口橫在他手背上,不時的有血滲出來,隨著水流淌過白瓷盆,留下絲絲的淺紅色。他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