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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就是滑沙,坐在特製的木板上從高高的沙堆衝下來,感覺還挺刺激的,還有其他一些常規的遊樂專案比如高空纜車、叢林火車、碰碰車、旋轉木馬、瘋狂洗衣機什麼的,所有的專案裡,我最鍾情的還是摩天輪。之前跟去吳越北京歡樂谷玩的時候,我就坐在摩天輪上不肯下來,吳越鄙視我說我一個大男人如此少女情懷真是讓人受不了。

喜歡一個東西往往都是沒什麼原因的。當我和暮雨在摩天輪的最頂端停住的時候,我照例把頭探出窗外,大喊一聲,“啊,祖國,我愛你!”

暮雨只是扯住了我的衣角,大概是怕我翻下去。於是,我更聲嘶力竭地衝著遠處喊道,“韓暮雨,我愛你……”雖說這戲碼老套,可還是情不自禁地想這麼幹,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真正痛快地朝著廣闊天地、芸芸眾生喊出這話,而無憂無懼。

我沉默下來。

暮雨從背後抱緊了我,頭搭在我肩膀上,他說,“安然,我愛你。”

輕聲地,就可以蓋過所有歇斯底里的呼喊。

任那三個字在心裡層層迴響,我抬頭看看像是近在咫尺的天空,忽然明白,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在這個地方表白,原來,這裡是如此的接近神明。

我轉過身面對他,特自信地說:“必須的!”

他點頭,“恩,必須的。”

下午的時候有個鳥類表演,我跟暮雨也轉悠累了,便跑過去看,順便休息。表演中間有這麼一個環節,就是訓練員說他家鸚鵡認識錢的面額大小,觀眾們可以在自己的座位上拿出錢揮手,鸚鵡會揀那些面額大的飛過去,跟人說聲謝謝之後把錢叼走。當然,叼走就不會再還回來了。

切,這不是變相跟觀眾要錢麼?我異常地鄙視,不過,我看周圍很多人都拿著錢在那裡揮手,於是我也從包裡掏出張百元大鈔舉起來,還扭頭對暮雨說,“唉,我看這麼多人都拿佰元的,不知道那隻傻鳥兒最後會選誰?”

結果,暮雨看著我就說了一個字,“你!”

我回過頭時,那傻鳥兒已經撲稜著翅膀飛到我面前了,它停在我胳膊上,生硬地說了句謝謝,然後就要叼走我手裡的粉色大鈔。

那是一百塊啊,被它叼走不是剜我的肉嗎?結果我還沒來得及收回手,暮雨先我一步把那一百塊搶過去,幾乎是同時的,塞到我手裡一條真空裝的牛肉乾。

那隻鸚鵡看目標被偷換了,也有點蒙,估計是之前它沒遭遇過這麼無恥的觀眾,不過最後,大概出於聊勝於無的心態,它還是把牛肉乾叼走了。

那隻傻鳥兒是帶著全場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飛到我手上的,結果這招偷樑換柱也是在全場觀眾的目光下驚悚上演,所以,調戲了鸚鵡後,我們還被大家夥兒附贈了各種各樣的鄙視。

為了親錢,我是不在乎的,暮雨就更別說了,人家根本就沒感覺。唯一讓他不爽的是,那隻傻鳥兒在我手臂上抓出來兩條紅腫的印子。

誰讓咱調戲人家呢!這就是報應啊。

☆、五十五

反正時間還早,出去了也沒有特別想玩兒的專案,所以散場的時候,我們仍留在了場館休息。隨身帶的水喝完了,暮雨出去買飲料。

他剛走一會兒,倆小姑娘湊過來,看著像是高校的學生,畫著淡妝,一人背一大旅行包。她們說她倆剛到遊樂場沒多久,很多專案都沒玩兒,拿著手裡的套票裝模作樣地問我某個專案有沒有玩兒過,好不好玩,排隊的人多不多之類的,很明顯的搭訕。這種事兒我之前也沒少幹過,由於長期受吳越猥瑣行徑的耳濡目染,我自認本人搭訕的功夫比她們倆要高明,而且憑著本人玉樹臨風的外形,基本上那是一搭一個準兒。我QQ上的很多好友都是這麼來的,不過,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我一鋪心思的喜歡暮雨,別說倆眼線都有點被汗水暈染了的小丫頭了,就是個天仙我也不帶動心的。見識過暮雨那種恰到好處的硬朗沉淨的雋秀,那些柔曼溫軟的巧笑倩兮對我而言實在是沒什麼吸引力。

不過小姑娘誠心誠意地搭訕,總不好做得太絕。

我好像認認真真實則胡說八道的給她們簡單介紹了一番,騙得人家小姑娘眨著不知道真假的長睫毛滿眼感激。

反正無聊,我有一搭沒一搭回答她倆各種幼稚的問題,說著說著就發現倆小丫頭同時齊刷刷地望向我身後,我回頭,暮雨正拎著兩瓶水面無表情地走過來。

暮雨把水遞給我,對那兩個小女孩熱情的目光回以完完全全地無視。

不是我自誇,像我這種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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