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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確實可以當真的時候,卻又沒法當真了。
☆、五十四
事實證明很久之前我定義暮雨為睚眥必報的人是正確的。
對於海灘邊的調戲暮雨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介懷,在外面吃過晚飯後,我們回到酒店的房間。
我洗完澡就靠在床頭邊看電視邊吃葡萄。葡萄是回來的路上買的,商販忽悠說這種叫什麼什麼的葡萄是他們當地特產,有點小貴。我倒不是在乎錢,就是怕被騙,看看暮雨,他點頭說買點兒吧,我看他都發話了就買了點兒,還別說,真挺不錯的,就是比我在超市裡買的好吃。
暮雨洗完澡出來,帶著一身花香坐在我身邊兒。經過一天,他身上的印子淺了許多,不過仍然明顯。鎖骨上兩弧牙印估計短時間是下不去了,因為我是真用了點兒力氣。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欺負了人家還奚落人家……難得的良心發現,我諂媚地笑著撿了一粒葡萄遞到他唇邊,“嚐嚐,挺好吃的。”
他就著我的手張嘴接過去,嚼了兩下,把葡萄皮扔到垃圾桶裡,說了一個字,“酸!”
“不可能,我剛吃了那麼多都不酸,怎麼你吃一個就酸呢?”我不信,又給他拿了一個,他吃完,還是那個評價“酸”。
看他樣子絲毫不像開玩笑,難不成他作為當地人對當地特產的要求比我這個外地人要高,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曾說他家那邊都種葡萄,他大概是因為回家吃太多而吃傷了。
“明明就很甜……這種要是還不算甜,那就沒有甜的了……”我不再理他,嘀咕著繼續吃,就在我把果肉擠進嘴裡的時候,暮雨忽然伸手扳過我的肩膀。
“恩?恁麼了?”我吐字不清地問,他直白地看著我,回答到:“我覺得你比葡萄甜……”
然後,我就被人家這麼句毫無水準的情話給搞得不好意思了,假裝不耐煩地拿手臂擋開他,“什麼跟什麼啊,說話沒頭沒腦的……起開,別擋著我看電視……”
他自然沒有起開,而是直接扳著我的臉親下來……
吻,就是那種試一次便會上癮的東西。
睡覺時他仍只是拉了我的手。我半夜醒過來看著他在月光下恬靜絕美的臉,心裡盤算著,美人不應該抱在懷裡麼?於是,我下床關了窗,開了空調,溫度調到20,然後扯開珊瑚絨的被子給他蓋好,隨後自己也鑽到被子裡,大大方方摟上他的腰。
這才像話,牽個手算什麼啊!
暮雨被我這一折騰,也就醒過來了,直到我躺好他才問,“安然,你在幹什麼?”聲音帶著些迷糊,彷彿清泉繚繞著薄霧。
“沒事兒,睡吧你!”只是想要擁抱而已。
早晨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又滾到了床的邊疆,要不是暮雨攬著我,恐怕我得掉床底下去。這床大了也不好,我滾得太放心了,以至於忘了警惕,我宿舍裡的小床就不會,因為我翻個身都得提防著變自由落體。
起床時暮雨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要笑不笑的。終於,我在洗漱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鏡子裡的人青白的面板表面佈滿暗紫色的吻痕,胸口、脖子,甚至耳後,比昨天加之於暮雨身上的有過之無不及。
我正鬱悶著,已經收拾妥當的暮雨靠在浴室門口,淡淡地說道,“昨晚,跟你男朋友還蠻激烈的……”
於是,我從他的欠扁地姿態得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這根本就是報復。
我氣得一時接不上話,牙刷都快被我給掰斷了。這個小心眼兒的人!太記仇了吧!不就是調戲了你一下兒麼,至於麼?可是鑑於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也不是那麼佔理,我只好用各種眼神瞪他,結果,他最終在我威力強大的眼神兒下屈服——賠禮道歉?不是,這混蛋只是過來將我按在浴室的牆上裡裡外外舔過一遍,直到我們都呼吸困難,直到倆人的身體狀態都不允許我們走出門去。
後來,我倆達成共識:親,可以,吻痕什麼的,就算了吧,畢竟,這不是冬天,畢竟,我們還是要出去玩兒的。
當然聰明如我,為已經造成的現狀提供了補救的方法。
從眼鏡店出來,我和暮雨對視一眼,都滿意地點點頭。我倆配了店裡最大號的太陽鏡,整張臉被遮起來一半兒,就算是我媽恐怕打冷眼兒也認不出我來。暮雨帶上眼鏡顯得更酷,揹著包不聲不響地跟電視裡演得那些殺手差不多。這樣我倆就坦然了,你管我身上是吻痕還是人體彩繪,反正你看不清我是誰。
我們去了當地比較出名的一個大型遊樂場,那裡最有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