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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御醫撕心裂肺地慘嚎起來,聲音卻都堵在毛巾裡,變成嗚嗚聲,只看見他身體四肢亂顫。
孫副官給他通了五秒的電,停了下來,姜御醫亂顫的手腳停下襬動,剛鬆了一口氣,猛地又繃緊身體,眼睛瞪得幾乎凸出來。原來孫副官又把開關撥上去了。
又是大概五六秒,才停下來。
然而,很快又撥上去了。
如此斷斷續續,通電幾秒,暫停幾秒,連著來了八九次,姜御醫已是大汗淋漓,一看孫副官的手動一動,就兩眼驚恐,喉結直跳,要是可以發出聲音,他早叫得驚天動地了。心裡又是恨,又是罵娘地冤屈,這要是審問,也審問得太不地道了,他就算滿心地想招供,堵著嘴,又哪裡能說?
終於,孫副官這次停得稍久了點,姜御醫緩過勁來,拼命地搖頭,對著白雪嵐發出嗚嗚的聲音,滿眼祈色。
睡房的小書桌上放著一包香菸,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白雪嵐拿過來,取了一根放在嘴裡,點燃了,抽了一口,慢慢地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你讓我喜歡的人受了很大一番苦楚,所以我心裡很厭惡你,不想和你說話,更不會和你談條件。我這個人,不動手的時候脾氣很和善,動起手呢,是不留情的。”
白雪嵐說完這句,孫副官彷彿就等著似的,把開關又撥上去了。
姜御醫渾身抽搐,眼珠似要迸出來,紫色的面板上都是汗。
又是幾輪酷刑,姜御醫人都渾噩了,白雪嵐給孫副官使個眼色,孫副官才拿了紙筆墨上來放在桌上,解開姜御醫綁在椅子上的一隻手,只是綁緊在後腦勺的堵嘴的東西還是沒有取下。
白雪嵐吐著菸圈,閒閒地說,“我不和你廢話,你知道我要你寫什麼。”
姜御醫受了十來回電刑,被折騰地死去活來,看白雪嵐這瘋狂手段,這樣堵著嘴不消停地用刑,稍一錯過,別說談條件,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哪裡還敢抱著談條件的奢望?連一點的遲疑也不敢,拿著筆就寫口供。
孫副官知道他是老式人,準備的是毛筆硯臺,但姜御醫受的電刑下來,五指都是抖的,他一心要寫,無奈手抖得連筆都拿不穩,半天也沒寫出一個完整字,反而把一張白紙給汙了。
白雪嵐看在眼裡,吩咐說,“拿手蘸著墨寫。”
孫副官換了一張白紙過來,姜御醫就用指頭蘸了墨,不多久,歪歪斜斜地寫了幾行字,果然是一箇中藥方子。
他寫完了,不敢動彈,一臉可憐地看著白雪嵐,指望他開恩。
白雪嵐瞧也不瞧那桌上寫好的藥方,淡淡說,“你是不是很奇怪,以為自己來翠喜這裡,事情做得很機密,為什麼卻被我堵住了?你猜的不錯,在廣東軍裡,當然有我的內線。所以我是很明白你們這些人的行事的。你寫的這個方子,不實在,我不信。”
姜御醫心裡一寒,沒命地掙扎起來。不過那有何用?孫副官對付他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那是綽綽有餘。
孫副官仍舊把他那隻鬆開的手綁回原處,又擺弄起電刑器來。
白雪嵐在一旁冷眼看著,對孫副官笑說,“他以為我這個人是好騙的,把電流調高一點,讓他知道知道我的脾氣。”
孫副官點頭,將小旋鈕扭了一格,撥了開關。
姜御醫只覺得全身像在沸騰一般,從內臟到四肢,五官百骸,有無數只螞蟻在狠咬狠噬,頓時涕淚俱出。
如此折磨了幾回,姜御醫已是散了架子,再沒有一絲頑抗的想頭,只恨不得早一刻逃避這閻王殿才好。孫副官重新鋪了一張白紙在桌上,把他一隻手鬆開,也不用白雪嵐詢問什麼,姜御醫像抓了救命稻草一般,指頭在硯臺裡一沾,抖著手腳就拼命地寫。
待寫完了,白雪嵐便拿著頭一張寫的來對,果然發現第二次寫的方子裡,多了一味九龍爪。
白雪嵐問,“這次方子是真的了?”
姜御醫只怕他再用刑,沒命地點頭。
白雪嵐一根菸已經抽盡,曲指把香菸蒂子一彈,準確地彈進了房間角落的屑紙籮裡,盯著姜御醫的眼睛看了片刻,沉吟道,“一個人說的是不是實話,我看得出來。只是這方子關係著我的身家性命,我不得不再三地謹慎。你就委屈一下吧。”
姜御醫簡直要暈死過去,他已經給了口供,怎麼還不放過?這人當真是個不講理的瘋子!自己怎麼就不長眼招惹上他了?
孫副官卻不管他心裡是恨是懼,照舊綁了他,繼續用電刑。
姜御醫這條綁在砧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