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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能進來?我的眼睛受了傷,不太方便。”
汪文說:“你、你請個傭人帶你出來……”驟然聽了七八秒鐘的時間,就在蘇黔疑惑地要出聲喂的時候,她又咬牙切齒地說道:“算了,就小囝吧,讓小囝帶你出來一下。我不進去了,我不想……不想看見你的親人,省的還要打招呼,我馬上就走。”
蘇小囝在那邊叫道:“是媽媽嗎?媽媽在哪裡?爸爸,你讓媽媽一起來吧,我們一起出去玩呀!”
蘇黔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你在那裡等一下,我把小囝一起帶出來。如果等下你有時間,我們可以帶著他一起出去走走。”
汪文極用力地擠出一個字來:“好。”
蘇黔掛了電話,告訴蘇小囝媽媽就在小區門口,讓他領著自己走出去。蘇小囝聽說汪文來了,非常興奮,拉起蘇黔的手迫不及待地往外走,走得快了有點跌跌撞撞的,差點害蘇黔摔一跤,他這才忍下興奮勁放慢了腳步。
到了別墅區門口,蘇小囝興奮地指著斜對面二三十米的地方喊道:“是媽媽的車!”
汪文帶著黑色墨鏡,從車上下來,對他們招手。於是蘇小囝顛顛牽著蘇黔的手走了過去。
父子來到車邊,蘇小囝鬆開蘇黔的手往汪文那裡跑了兩步,高興地叫著:“媽……”話音戛然而止。
蘇黔察覺到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不安地像聲音來源處伸出手:“汪文?小囝?”
猛然間他後頸一疼,失去了意識。
37 第三十七章
蘇謝惜是最後一個趕到警察局的,那時候楊少君、蘇謝元、蘇維和汪文蘇小囝都已經在那裡的。
汪文剛來的時候,脖子上有一道三指長的口子,白色毛衣的邊緣上都是血,一路上話也不會說了,抱著蘇小囝就是哭。蘇小囝整個人都木呆呆的,在他眼前招手他也不怎麼眨眼,也不哭,就跟丟了魂一樣。汪文一邊哭一邊親兒子,唸了一路的對不起。到警察局的時候,蘇小囝總算說話了,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捂住汪文的傷口,還是木愣愣地說:“媽媽,你別哭。”汪文哭的差點暈厥。
蘇家人在外面等著,楊少君和審訊的警察一起進去,開始審訊汪文。
汪文的脖子上已經貼上紗布了,紗布上還隱隱滲出血來,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昂貴的衣服亂糟糟地皺著,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幾個女警察把蘇小囝抱到另一間房裡去問話了,蘇小囝一走,汪文的情緒多少冷靜一點,警察問什麼,她就說什麼。
汪文說,前幾天聽說蘇黔病了,就聽蘇謝元的把蘇小囝帶回上海,當天晚上就碰到一個奇怪的人,跟著她一路走到賓館。她當時沒有多心,後來有幾次發現自己疑似被人跟蹤,但對方沒做什麼,她也沒準備在上海呆多久,又疑心自己想多了,所以就沒有采取什麼行動。她今天早上一出門,剛走出賓館就被兩個黑衣人劫持到車上,用刀抵著她,給他看蘇黔和蘇小囝的照片,逼她按照他們的指示把蘇黔約出來。
警員小張問她:“你不知道你前夫曾經多次受到襲擊?你發現有人跟蹤你,你一點措施都不做?”
汪文很驚訝地看著她,搖頭:“我、我不知道,沒有人跟我說過。蘇黔他……”
楊少君站在小張後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她的確不知道,蘇黔沒有讓人告訴過她。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
小張回頭看了楊少君一眼,皺著眉搖搖頭,讓汪文交代事情的具體過程。
等汪文說到在電話裡聽到蘇小囝的聲音的時候,這個可憐的女人又開始哭,小張卻一點都不同情他,沒好氣地用筆敲著桌子:“你兒子才九歲,你把他牽涉進來,你知道這件事情會對他的心理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汪文的眼淚又洶湧而出,拼命搖頭:“我沒有辦法,他們答應我不會傷害小囝,他們威脅我,說我如果不照做,就要害小囝,我沒有辦法……”
楊少君悶悶地走出審訊室,從懷裡掏出煙盒。裡面汪文還在哭,但基本上她能說的都已經說了。楊少君心亂如麻,一時憤慨一時又麻木,想到蘇黔抑鬱症剛有起色,竟又出了這檔子事。他的卡普格拉妄想症呢?他的眼睛已經很多天沒散過瞳了,不知道能看清道什麼程度,那些歹徒如果揭掉他的眼罩,他看到了這個世界會不會又一次發瘋?……萬一那些歹徒殺了他……不不不,不會的,那些人劫走他,而不是當場襲擊他,就說明不止是為了要他的命,肯定還有別的目的,那就說明他一時三刻性命無憂……
楊少君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