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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老孟也加入了這個遊戲,遊戲規則被改變,三個人可以任意選擇向誰拋球,但是拋球前要大喊對方的名字作為提示。為了照顧蘇黔,他們在把球丟給蘇黔之前都會走近一點準確地往他手裡拋,有的時候蘇小囝甚至會噔噔噔跑過去親自把球送到蘇黔懷裡。
其實陪孩子玩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時候,蘇黔從前不懂,因為他常常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所以不能理解為什麼大人也能和孩子一樣瘋瘋癲癲笑的那麼開心。但是如今他親自投身於其中,心結漸漸也就開了——他雖然看不見蘇小囝的笑容,但兒子稚嫩的爽朗的笑聲是那麼清晰,幾乎要滲透進他每一個毛孔。情緒是一件可以傳染的事情,不論對方是剛出生的毛頭嬰兒還是七八旬的老人,他們的喜怒哀樂,都一樣可以傳遞給你,讓你單單是聽見笑聲便忍不住也要跟著笑。
玩了好一會兒,蘇小囝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把球往草地上一丟,顛顛跑過去跳進蘇黔懷裡:“爸爸,玩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
**歲的孩子已經很重了,蘇黔把他抱起來,真是沉甸甸的直往下墜,顧得了大腿顧不了腚。蘇小囝順勢摟住蘇黔的脖頸,用汗津津的額頭在蘇黔頸間蹭來蹭去,撒嬌地叫道:“爸爸……爸爸……”以前的爸爸很嚴厲,根本不會給他撒嬌的機會,如果他做錯了事,就會被不留情面的處罰,就算是哭鼻子也不管用,不像媽媽那樣。可現在的爸爸不太一樣了。
蘇黔抱著的胳膊微微一僵,渾身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他歷來有比較嚴重的潔癖,就算是兒子,把一頭汗擦在他身上,那感覺也實在是讓人不太好受。不過他咬著牙忍了下去,又把兒子抱了一會兒才放下去,趁他跑開的時候趕緊轉過身不動聲色地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被蹭上汗水的脖子。
孩子的汗水並不難聞,甚至有股很清爽的陽光的味道,蘇黔忍著彆扭遠遠聞了聞袖子,突然覺得好受了一些。
蘇小囝說:“孟叔叔,我好渴,想喝雪碧。”
老孟把他抱起來轉了一圈:“噢,小囝要喝雪碧。”他又向蘇黔喊道:“先生,您渴不渴?我回去拿點飲料和水果出來!”
蘇黔說:“別給他雪碧——小孩子喝這個不好。給他拿點橙汁吧,給我倒點水就好。”
老孟低頭看了眼蘇小囝,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蘇小囝撅著嘴嘟囔道:“可是媽媽都會讓我喝……”然後就低下頭揪著衣襬不說話了。
老孟可受不了小孩這幅模樣,彎下腰而在耳邊悄聲說道:“孟叔給你拿雪碧,咱不告訴爸爸。”
蘇小囝計謀得逞,兩隻圓圓的大眼睛驟然亮起來,一邊捂著嘴偷笑一邊狂點頭。
老孟對蘇黔喊道:“那我再弄點水果出來,先生,您要吃什麼?”
蘇黔坐在椅子上,微仰著頭享受陽光的溫暖,輕聲道:“蘋果生梨之類的,你隨便削一點吧。”
於是老孟進屋去了,蘇小囝跑過去跳到蘇黔腿上坐著。
老孟剛進屋沒半分鐘,蘇黔的手機響了。他慢吞吞地把手伸進口袋裡摸,蘇小囝幫他拿了出來,蘇黔問他:“誰的電話?”
蘇小囝咦了一聲:“來電的名字顯示是汪文……是媽媽嗎?”
蘇黔有些疑惑地皺了下眉,摸索著摁下接聽鍵。
電話裡傳來汪文的聲音,聽上去鼻音有點重,好像剛剛哭過的樣子。她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蘇黔,是你嗎?”
蘇黔感覺汪文的情緒不對,又察覺到熱烘烘的蘇小囝湊近手機好像在聽,於是拍了拍他示意他下去,然後平靜地答道:“是我,有什麼事嗎?”
汪文努力保持自己的平靜:“小囝在你旁邊嗎?”
蘇黔說:“在的。”
電話那裡又三五秒的平靜,汪文復又說道:“蘇黔,你現在有空嗎?我就在你家別墅區對面,我開的是寶馬X5,有點話想對你說,你能過來一下嗎?”
蘇黔感到蘇小囝又湊過來了,於是捂著話筒對他說:“你先去玩一會兒,等下爸爸再跟你說話。”等到蘇小囝似乎離開了一點,才又接起電話:“我……”
汪文的氣息突然變得不太平靜,哽咽聲又重了一點:“是小囝嗎?小囝在聽電話?”
蘇黔說:“我讓他走開了。”
汪文做了個深呼吸,強忍著淚意,低聲道:“蘇黔,你出來一下,就現在,別帶小囝,一個人過來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還有點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求你了,就兩分鐘。說完我馬上走。”
蘇黔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