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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跟他們交待呢。我父母也一直在廣東打工,我都好多年沒見過他們了。我也想跟他們說說,我也當了軍訓教官呢。”趙海明這話說的越來越沒有邏輯,頭也越埋越低,眼淚不爭氣的漫出了眼眶,滴落在了酒杯裡。
縱是醉漢說話顛三倒四,這番話卻也是那麼個理兒。
林威拿起酒瓶,給自己酒杯裡斟了滿滿一杯酒,對著王虎說:“一班長,我敬你一杯,以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
王虎豪爽的笑了,端起酒杯:“以前我也有不對地方,老弟見諒!哥這一杯自罰了,然後再乾一杯!”
“我也自罰一杯,來!幹”
小夥子們各自灌下一杯,然後再斟滿,兩隻酒杯終於碰在了一起:“咚!”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頭枕著邊關的明月,身披著雨雪風霜。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為了國家安寧,我們緊握手中槍。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
都在渴望輝煌,都在贏得榮光。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
一樣的風采在共和國的旗幟上飛揚。
夏夜的晚上,月亮皎潔,淺淺的光照在三個歪歪斜斜的身體上,在地面上留下張牙舞爪的影子。
趙海明那時完全不省人事,王虎和林威左右一邊一個架住他的胳膊,王虎身強體壯,不費什麼力氣,這邊的大學生沒做過什麼體力活,呲牙咧嘴的看著五班長在昏睡中憨笑,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就和這麼一個如此沒酒品的混蛋好上了。
進了營房,已經是熄燈睡覺的時候了,崗哨裡站崗的恰好是一班的學員,一看見王虎來了,一臉又驚又喜的神情,恨不能立時上去擁個抱,王虎臉帶微笑,跟他噓了寒問了暖,自有一番老友重逢的親暱。一班長這邊對學員的關切之情越發溢於言表,那邊林威就更加慚愧,不提也罷。
把五班長放倒在床上倒不費勁,費勁的是這傢伙被這一折騰給弄醒了,惺忪張開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伸手就去摸眼前林威的臉:“威子,乖啊,跟一班長說聲對不起吧。”
王虎忍著笑,看林威尷尬的拂開五班長的手:“我知道了,我們已經和好了。”
“恩?那麼快?啥時候好的?這就對了,相逢一笑泯恩愁麼。”看來這酒真壯慫人膽,平時扭扭捏捏的五班長不但吟了詩,而且毫無預兆的伸長了脖子,這嘴就直接對上了林威的嘴。
趙海明!你要死啊,王虎,不,一班長就在旁邊看著呢。
林威的頭裡立時就跟踩著了地雷一般,“轟”一聲炸了個千千萬萬。
虧得趙海明也就是藉著酒勁最後一博,動作一大,酒就上了頭,於是鬆了嘴,扭過身,口裡不知道絮叨著什麼又睡了過去。
轉過頭,林威訕訕的看著王虎,嚅囁著想說他那是酒喝多了……
王虎卻會心的一笑,衝他眨了眨眼,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宿舍門,順便把門帶上了。
林威呆呆的看著門關緊,王虎的腳步聲在走廊上漸漸遠去,這才回過神,看看身邊躺著的這個酒氣沖天的混蛋,心裡有股火,“騰”的就燃燒起來。
五班長,趙海明,你這個王八蛋!
啊,疼,威子,威子你幹什麼?啊,不要,我頭暈沒力氣,不要啊。
窗外月光皎潔,室內人影闌珊。
晨曦終於降臨這片土地,盛夏的陽光搖曳著樹葉的碎影,同時也搖下了滿軍營的淚花。
XXXX大學一年級新生為期一個月的軍訓,終於在今天,拉下了帷幕。
教官們整齊的站在一輛輛軍用解放牌大卡車旁邊,軍裝整齊,英姿颯爽,目送著學員們一個個的爬上車斗。
一個月前苦讀書生那特有的蒼白面板,在這群少年男女的身上已經消失殆盡,被夏日和軍營所銘刻下的,是那一身健康的小麥色,堅毅的目光和筆直的身形和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都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都說軍人流血流汗不流淚,為什麼那溫暖溼潤的液體,還是自眼眶中抑制不住的滾落?
一月聚,一月散,這一個月中,我們做過什麼,沒做什麼,愛誰,恨誰,歡喜,悲傷,除了留在我們的記憶中,在今後的歲月裡,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營房、操場、食堂、養豬房;軍姿、崗哨、正步、負重跑;一個月來,我們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操練,一起打鬧,今日一別,誰也不會知道我們曾經在這裡走過、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