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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幾個你想讓他們洩密也得看看他們有那個本事沒,啊喲(被揍)。林威的造反宣言立刻就在五班長那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這傢伙拉著其他各班長一溜小跑到排長那彙報了情況並好話說了一籮筐,排長架不住群情激憤報請連部批准,最後總算允許狼崽子們苦力完畢後可以有五分鐘時間進到車體內參觀。這場戰爭似乎就勝利了,誰也沒顧上那車體裡破爛的皮革,滿布的灰塵和糾結的蜘蛛網。一個個興奮的握著方向盤左拉右拽,以為自己這就開上坦克裝甲車了,全然不顧那些已被淘汰的笨傢伙連屁都放不出來一個。誰說唯小人難養也?這不輕易就上了勾了麼?只有清高優雅的女同學看得真切,對這群從車肚子裡鑽出來灰頭土臉卻興高采烈的小子們輕蔑的白了白眼睛,丟下一句“白痴!”迤邐而去。
這是後話,話說正當林威一邊有口無心的唸叨“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一邊有氣無力的擦洗一門加農炮的炮管時,突然身後伸過一隻大手,牢牢按住了他運動的那隻胳膊,絲毫也動彈不得。這手伸來,林威已是一驚,再一扭頭,驚得更是厲害。
面前站著的,赫然是曾經的一班長——王虎。
自打宿舍群毆、五班長掛彩、林威關禁閉、一班長撤職後,林威就再也沒見過王虎的身影,偶有想起,也是在跟趙海明偷偷摸摸卿卿我我之際,突然覺得一班長這紅娘月老加媒婆當的似乎也不賴,沒有曾經那一場腥風血雨,怎麼會有今天的雲開日出。所謂同志患難見真情,人間基道是滄桑嘛,王虎可不就是那“難”,就是那“滄桑”。
這念頭也只在林威的腦袋裡那麼稍縱即逝,從他嘴巴里冒出來的話從來卻是另一套:“喂,趙海明,我說你那天跟王虎打架,是不是腦子真被砸暈了,怎麼會跟連部領導說不關其他人的事情,是自己不小心嗑傷的。連長都納了悶兒了,這嗑哪了能嗑出個渾身青紫外加個腦震盪的。我也納了悶兒了,你當時要鬆鬆牙關指認個一二三條,這王虎還不當場就吹燈拔蠟個屁著涼?你那小腦瓜當時是不是真震得雲裡霧裡啊?”
趙海明驚訝:“你還記得這事啊?”
“廢話,感情就你受傷偉大光榮,我就活該倒黴捱揍?”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當時心疼我……來,讓哥哥看看你那膝蓋,還疼麼?給揉揉?”
“去你的……誰是誰哥?”
“哦,說錯了,讓班長幫你捶捶腿,來,不疼不疼哦。”
“該死的趙海明,你現在是光學壞不學好,這油腔滑調的,你跟誰學的?”
“還有誰啊,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滾……”林威笑罵著一腳把趙海明踢倒在床尾,然後撲將過去,不分青紅皂白親了下去(此處不得不省略若干字,各位看官們懂的),事畢,林威氣喘吁吁,卻仍然沒忘記再續前言:“該死,又被你岔開話題,說回來,你當時究竟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啊,大家都是來當兵的,都不容易,何必揪著不放。”
“哼,就你好心,別人可沒這麼想。”
“威子,你跟我們不在一個環境……。再說,你跟王虎也不是很熟悉,他其實人還是不錯的,挺直爽,仗義,只是有點粗暴。”
“不錯個屁,我怎麼沒看出來。”林威那小心眼啊,一條路走到黑,聽不得別人對自己的仇人好,即使是愛人也不例外,鼻子裡哼哼個沒完。
“你那狗眼看人低的——啊,我說錯了,威子,威子。”
這邊廂已經哐裡哐啷的踢凳子踹門揚長而去,邊走邊丟下一句話:“那啥,班長,剛才那床單,就歸你洗了啊。”
留下五班長一臉的悔不當初,望著劣跡斑斑的床單發呆。
那是插曲不提,這會子王虎五大三粗、鐵塔銅牆般往林威面前一站,又拽著他一隻手,林威立刻就感覺到了來自一頭巨獸的威脅,身體立刻緊張,肌肉收縮,迅速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你幹嘛?”林威大喝,音量甚大,語氣卻是誇張有餘,底氣不足。這小子腦子裡一番計算,王虎這趟要是來報仇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對手,除了被揍趴下沒有其他結局,這會兒最要緊的是請求支援。大部隊啊,你們趕緊來吧。
等了半天,大部隊卻連屁都沒放一個,糟糕,忘了這是陳列場,忘了我這臺加農炮處在最偏遠的位置,忘了那群小王八羔子正興奮的在坦克裝甲車裡鑽進鑽出,啊,王虎你真是會挑時機,今天真是天要絕我,我不得不絕麼?
這廝正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