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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挪開自己的嘴唇,帶著期盼,用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林傾。
冷冷的,從那兩片紅潤的嘴唇裡迸出兩個字:變態。
於是那一整年的期盼,等待和希望,終於完完全全的碎裂開來。
第十一章
我自是年少,韶華傾負。
——佚名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是的,我們的軍訓學員林威和軍訓班長趙海明,這今後的小日子完全遵照這古訓過之。唯一不同的是,古時的公子和小姐、官人和夫人、相公和娘子那可都是光明正大的調情,或互贈香囊團扇,或往來詩情畫意,只這一對苦命鴛鴦(古時鴛鴦指兄弟,都是雄的)雖然郎情郎意,既身在傳統的強大勢力下,又處於軍隊森嚴的環境中,不得不雙雙轉入艱苦的地下工作,靠的無非是擠眉弄眼、比手劃腳等暗號傳遞一切有的沒的情愫。用林威的哀嘆來說就是“別人光天化日,我們蠅營狗苟。”這話趙海明自然只聽得懂前半句。
只是班裡的同學越發覺得林威膽大妄為起來,一日傍晚站完軍姿,班長們叫過解散的口令,大家作鳥獸散自回營房的時候,林威和強根正一起走著,大頭跑到林威屁股後,拍拍他的肩膀:“狗日的壞小子,最近越發亡命了啊。”“亡命?”林威蠢那,沒聽出這句話要表達的深層含義,扭頭看大頭,後者繼續不留情面的揭露:“嘿嘿,別怪哥哥無聊,是你太不要臉,這站軍姿的時候還跟班長玩嘟嘟嘴是啥意思?”大頭這“嘟嘟嘴”一詞用得含蓄(四川話裡有親親的意思),林威卻一聽就知道自己站軍姿時給趙海明暗送飛吻之事完全敗露,饒是臉皮厚如城牆倒拐,這一大片的溫度還是直線升了起來。“啊,這個,人家站軍姿累了啊,隨便努努嘴放鬆一下也是正常的嘛,哇哈哈哈。”這笑聲透著一個假啊,大頭堅決不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別狡辯,我說的是嘟嘟嘴,你別拿其他詞彙偷換概念。”林威被抓姦在嘴,立時氣焰滅了一大半,又找不出正當理由搪塞,只好又祭出屢試不爽的老招數——借尿遁之。邊跑邊留意耳朵邊飄蕩的話,強根:“我說那嚴肅認真的五班長怎麼突然就耷拉了眼睛,皺了眉毛,卻又止不住滿嘴角的笑意,感情都是威子這小子整的啊。”大頭說:“可不是,這傢伙春情勃發,連教官都敢這麼調戲,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聽到這裡,至少可以推斷這兩傢伙至今還只是理解林威在開玩笑作弄五班長玩呢,這傢伙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往胸腔裡歸了位。“噓”的一聲長嘆,放鬆下來卻發現膀胱真的充盈了不少,原來俗話“急的尿褲子”真不是說著玩的,於是不得不假戲真做,匆匆奔向廁所自行解決問題不提。
人生天地之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小子姑娘們吵吵嚷嚷,打打鬧鬧,呼兒嗨喲的,這軍訓的一個月時間,突然就走過了快四個星期。雖然近期的操練都是在為最後的檢閱做準備,但節奏還不是分外緊張,林威他們也就沒感覺出來。直到晚上熄燈前例行班會時,班長才通知明天是軍訓大檢閱前最後兩個科目,上午是軍械參觀,下午為實彈射擊。姑娘那邊不清楚,小子們這邊情緒比較矛盾,一是發現離散夥的時間越來越近,立時有點依依不捨起來;然而又聽聞明天不但能見著真槍真炮還能玩槍弄炮,這離愁別緒瞬間就拐了彎。餘同高興的叫出了聲:“真槍,哇哈哈,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的手槍,終於可以真槍實彈了。”這話下流得緊,立刻遭到了五班長的鎮壓——拿著工作筆記本一邊打他的腦袋一邊笑罵他流氓。林威陡然覺得趙海明最近開朗多了,不再是一開始那拘束的窩囊兵模樣了,不禁沾沾自喜的浮想聯翩,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第二天就在狼崽子們興奮緊張的期待中光臨了。
不過,這群天真的傢伙再次嚐到了軍隊腹黑的滋味。說是軍械參觀,可沒說是女士參觀,男士被參觀……姑娘們那是衣裝乾淨整齊,一個一個魚貫而入,揚長而去。小子們再一次被抓了壯丁,在班長們的指揮下,拿著水桶毛巾,開始為一部部體積碩大但是陳舊不堪的坦克、加農炮、裝甲車等所謂的陳列品擦洗車身,從它們表面的積灰程度來看,估計就靠一年一度軍訓學員這批免費勞動力來清洗了。更為過分的是,軍方要求學生哥兒們只能洗外表,不能進到車體裡面去。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強烈歧視加鄙視加有罪假設啊,某個義憤填膺的學生娃子立刻撂了抹布罷工,我們怎麼就像特務間諜情報人員了,我們怎麼就會把我軍裝備的秘密洩露到國外去了,先別說這些軍械都是二戰前(誇張)的,你看大頭餘同他們英語四級沒考過六級單詞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