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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默默地望著他。
他正想質問對方要幹什麼,就見對方抬起了手。
他的全身立刻緊繃著,如隨時就要拼搏廝殺的鬥士。
──然而那隻手卻在他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所有積蓄著的力量瞬間都洩了。他只能僵在那,瞪大了眼看著遙光。
而遙光卻神色依舊。
沒有憤怒,也沒有怯懦;沒有怪罪,也沒有原諒。
只是像此時被流逝的時間安靜的沖刷,以及從後背衣料滲透來手的溫熱。
一切似乎都變得無聲,無聲到所有的感覺都變的鮮明,鮮明到突兀。
他不適應。
遙光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了下來,但那溫度和觸感卻如印在了他的面板上,怎麼也散不去。
腦袋混混沌沌,他半晌才打破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被扭曲的空間,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幹嘛……?”
遙光微微笑了下,然後彎腰扶起了倒下的椅子,坐了下來,望著錢生坤,示意他也坐。
錢生坤複雜的看了遙光一會兒,彆彆扭扭的坐下了。
遙光把筷子塞進他手裡,然後指了指滿桌的飯菜,意思讓他吃飯。
錢生坤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把筷子拍到了桌上,懷疑嫌惡的盯著遙光:“你什麼意思。”
遙光卻笑著在本上寫:“吃飯。”
“想說什麼直說!少在這假惺惺的!”錢生坤不耐煩的喊道。
遙光有些無可奈何:“不吃飯會低血壓。”
“你少管!”
“低血壓容易心情不好。”
錢生坤挑眉,然後冷笑:“你覺得我這樣是因為沒吃飽?”
遙光有些矛盾的認真盯了錢生坤半天,搖頭。
“那你說的都是屁話!”
“但你的確是在生氣,需要緩一下。”
“我緩什麼。”
錢生坤說罷頓了會兒,又似乎想起來什麼般恍然大悟:
“難道是因為我說要把你踢出你們學校?”
遙光也像是剛想起來般愕然,然後淡然的搖了搖頭。
錢生坤看他那副坦然,忍不住坐直了些,盯著他問:“你不信?”
遙光寫:“信。”
錢生坤笑著靠向椅子,問:“為什麼信。”
“因為能看出來。”
錢生坤那麼問本是為了避免遙光的敷衍,但現在看著遙光在本上“平鋪直敘”,他心裡極不舒服起來,有一種一直認為是白的東西其實是黑的的感覺。
──這家夥就早知道了,卻表現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和他套近乎。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穿著打扮本來就很容易就能讓人瞭解到家境。以前與其說是不在意,還不如說是刻意讓人知道的。而現在習慣了,就更不在意了。
但眼下讓他真正在意的,是遙光這個人。
遙光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們認識的過程不一樣,他待他的態度不一樣,對他了解的程度不一樣,和他聊天時扯的東西不一樣,連本身──是個啞巴──也是不一樣的。
而現在,他和一些人一樣了。
舊的建築在苦痛的垮塌、墜下,而新的建築卻又在這苦痛的廢墟之中掙扎重生,迅速且更加堅固。
遙光可能看出了什麼,微微皺起了眉,認真的注視著他,有些不解他怎麼了。
然而同樣的距離,剛還覺得就在跟前,現在看著卻恍惚遙遠如海市蜃樓。
他勉強扯了下唇角,說“那跪下來磕頭道歉”。
失去了興趣,連笑都懶得笑了。
“怎麼了?”
遙光皺著眉匆匆寫完後望著他,似乎有些擔心。
“什麼怎麼了。就是讓你跪下來磕頭道歉,要不然就讓你們學校開了你。”
“不是這,是你怎麼了。”“你”字還專門寫大了。
“你怎麼跟個女的一樣婆媽,我就是看你不爽!”錢生坤不耐煩了。
遙光看了會兒他,又看了會兒本子,思考了半天,最後將“因為能看出來。”這句圈了出來,畫了問號,然後看向錢生坤。
錢生坤挑眉,問怎麼了。
“這話是我該問的吧?怎麼情緒突然不對了。”
“沒怎麼。”
錢生坤裝作無所謂道,也沒看遙光──他已經有些興趣缺缺了。
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