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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足,恥笑唾罵,但等到有事相求,還不是恬著臉帶著笑跟孫子似的。
那人把筆又迅速按回紙面上,準備再寫什麼,卻又頓了下,將筆尖從紙面離開了些,有些複雜的看了眼錢生坤,隨手寫下:“小孩子想那麼多幹什麼!”接著笑著伸手揉了揉錢生坤的腦袋。
錢生坤正想著對方原本到底想寫些什麼,結果被這一揉讓他一驚,忘了個乾淨。他立刻偏開頭,狠狠開啟男子的手,厭惡的皺眉低吼:“少動我頭!”
對方愣了下,卻沒生氣,而是寫著:“抱歉,我都忘了,青春期的孩子都不喜歡被別人當小孩子對待的。”
說是抱歉,從字裡行間還有對方的表情卻看不出一絲誠意。錢生坤皺著眉,看著對方唇角溫和的弧度,卻不知怎麼的就氣不起來。
“我以前也是這樣。”
那人寫完,側過頭看著他笑。
沒有虛假,沒有憐憫,沒有居高臨下、倚老賣老。
他是和他在分享他的過去,是貨真價實、毫無隔閡的理解與包容。
以前也有人這樣,和他裝熟絡揉他頭髮,他很火大的一把開啟。大多數結果是對方或道歉或默不作聲,但都不敢再動他頭;要不然就是吵起來,然後發展為打架。
但沒人像眼前的人這樣。
之後兩人再沒提上學一類的事。遙光畫畫,錢生坤就坐在一旁,點了壺涼茶,看他畫畫。
這兒沒什麼好玩的,錢生坤也不想在大太陽底下轉來轉去,所以難得靜靜坐著。看著紙上鉛筆勾出的粗糙的畫面逐漸變得細緻,竟覺得還挺有意思。
果然是太閒了。
他沒心血來潮的提出要學這玩意,嫌麻煩。
就這樣過了陣,接到了那幾個人的電話,是已經買好了東西,準備走了。
掛了電話,男子正看著他。
“走了。”他拉開椅子,起身說道。
男子點點頭,朝他微笑著擺了擺手。而他那會兒只是淡淡嗯了聲。
現在想起短短相處期間的種種,就覺得那人很怪。
錢生坤依然靜靜的望著窗外,琢磨著。
那人看起來腦子缺弦,但不傻,和那些裝腔作勢的人不一樣,他看得出來。
和身邊這些人不一樣,和那些羅羅嗦嗦的老師們不一樣,和自己家境差不多的那些人不一樣。
──但那個人“說”和自己一樣。
他不承認他是抱著些希望──希望那個叫遙光的男子給他帶來些耳目一新的東西。
他們畢竟並不熟,像遙光的這種人以前也有,在不熟的時候對他是一個態度,但逐漸的瞭解後態度就變了。他們沒法忍耐他這種性子,或者為了自己的某些利益而忍受了他的性子。
而他也受夠那種被人用來滿足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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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四
四.
一週後,錢生坤就和他的小女友分手了。
他回去一直沒和他女友聯絡,兩人又不在一個學校,平時更是見不到面。但這不是原因,而是對方電話打來的時機太好了。
那會兒他心情不錯,周圍氣氛更是恰到好處的合適──房間裡情深意濃,昏黃曖昧的燈光,嬌喘聲、粗重的呼吸聲,伴隨著汙言穢語,此起彼伏。他女友聽到這樣的背景聲,立刻尖聲的質問他在幹什麼。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沙啞的聲音、急促的呼吸以及滿足的低吟聲,心不在焉的問“什麼什麼”。
“我現在還是你女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
“嗯?……我不是說,和你分了麼……嗯?……操!梁權!你早洩啊!”
錢生坤哈哈大笑的聲音在電話裡轟炸,揚起灰塵沙石。裡面遙遙傳來男生們的起鬨聲,其中夾雜著一個男生的吼罵“去你媽的!你們是故意把這浪貨給我的吧!”接著又有一個男聲從遠處傳來,笑著喊道“你自己不行別怪別人!還硬的起來不啊!要不吃點藥吧!”
“錢生坤!”
女生的聲音伴隨著憤怒如深水炸彈炸開,迸出高聳的水柱。
錢生坤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打著電話,挑了下眉,帶著喘息嘲諷道:“嗯?沒說分手?那現在說好了──‘我們完了’──還需要說些什麼不?那就這樣。”
他自顧自的說完,不等對方回話便乾脆的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全身心的投入與朋友們的“比試”中,完全將那女生的事拋致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