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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張尊卻很鎮定,雙眼目不斜視,我很佩服他這麼好的心理素質,要知道萬一被查出來,我們這輩子就得在牢裡過了。
檢查的示意我們可以走了,我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摘下帽子,帽沿溼了一大片,我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好險啊,張尊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就你這芝麻大點兒的膽子還敢跑貨嗎?
我說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怕,張尊冷笑了兩聲,還真讓你猜著了,我就是不怕,怕你就別在黑道上混,既然混了就不能怕,一旦被人發現你怕了,就是你死的時候了。
我忍不住說,你以為我願意混黑道?
張尊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你還摻合進來?也不知道龍哥怎麼想的,這件事我一個人就能搞定的,多了一個反倒礙手礙腳的。
我突然想起了風揚,不,不是突然,我一直想著他,如果不是為了他,我鋌而走險,他忽然從我的眼前消失,消失得莫名其妙,我甚至以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根本就沒跟他有過什麼瓜葛,或者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不過是我自己臆想出來了的。可如果是臆想的,為什麼有關這個人的一切,他的音容笑貌,他的痛苦快樂,我都能體會得這麼深?為什麼當我想起他的時候,那天夜晚他在街對面悲哀地望著我時的神情,我就會心痛得要眩暈?
我突然哽咽了,眼淚不受控制,自己流了出來。
張尊發現了我的眼淚,說陳晨你想到啥了,還哭鼻子?
我慌忙擦掉眼淚,我沒哭,砂子迷到眼睛了。
張尊哧了一聲,你當我傻子呀,我又沒開車窗,哪來的砂子?
我說你別問了,我就是迷到眼睛了。
他就示意我停車,陳晨咱來換著開吧,你也開得累了。
我知道他見我情緒低落才要替我開的,心裡很感激他,但沒說出來,老老實實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則坐到了駕駛的位置上。
車子重新發動,張尊突然說了一句,你也不用難過,事情總歸會解決的。
他說的平淡,我聽得認真,他說得對,事情總歸會解決,風揚也總會找到,只是早晚的問題,張尊是個聰明人,他從我的情緒裡猜出我有心事,他這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實則給了我一些安慰,讓我覺得黑社會黑的不全是人心,黑的,只是人生存的方式罷了。
我一會兒想想風揚,又想想範爺和阿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看到城市的燈光,張尊仍專心致志地開著車,我問他張哥,咱們快到了吧?
張尊說你睡醒了?已經進營口市了。
我問他咱們現在去哪?直接去碼頭嗎?
他笑道,早上才交易,現在去碼頭還得等著,也容易暴露目標。咱們先開到碼頭附近的一個據點兒,吃點東西,再開到碼頭去。
我摸摸肚子,說到吃那裡就開始叫了,張尊像發現大秘密似的叫道,哈哈,果然被我說中了吧?
我說我還真是餓了,他問那你想吃什麼?我說我想吃麵條,寬的那種,炸醬麵。
他說沒問題啊,咱們馬上就到了,到時候我請你吃。
說著說著車子就開到了,我向四周一看,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燈火,現在是凌晨兩點鐘,人們還在睡夢中,也只有幹見不得人事的,才會不睡覺到處亂跑。
我們就是。
張尊把車子開到一個像是個小工廠的地方,守門的看到了他,跟他打了聲招呼,看來事先是認識的,大門開了,車子就開了進去,停在空地上。我跳下車,三面各是一排板房,看門的把我們帶進一個屋子,開了燈,一張床一把椅子,櫃子上擺著一個20寸的舊電視,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最普通的三角吊燈。
張尊輕車熟路,進去就把電視開啟,對看門的說,老張給我下兩碗麵條,要寬的,還要炸醬麵。
老張答應著就出去了。
我問張尊,你對這挺熟的。
他點了一棵煙,說,這是我們的點兒,我就是負責這兒的,能不熟麼?
我不吱聲了,張尊就慢悠悠地抽菸,不一會兒老張端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麵條上各放了一滷肉末醬。
我狼吞虎嚥地吃起了炸醬麵,張尊說你慢點吃,咱們不趕時間。
我說我不是趕時間,我是真餓了。
他笑笑說,那你就多吃點,一會兒咱們到碼頭就不能吃東西了,得全神貫注地辦正事兒。
我哦了一聲,繼續悶頭吃,大口大口地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