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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陣勢冷笑道,從小在學校老師就教我要懂禮貌,不罵人不侮辱人,看來警察大哥您沒念過書吧?或者你媽沒把你養好?還有,有我這種變態有什麼不好?起碼能保證您有飯吃,社會淨化得連變態都沒了,您上哪兒當警察去?
那警察被我噎得臉都青了,起身就要衝上來揍我兩拳,被中間那個年長的警察拉住了,小王你跟他一般見識?
那個叫小王的警察鼻孔鼓得大大的,終於沒發作。
年長的警察看了看我,表情嚴肅地說,你也不用這麼囂張,我想你也知道什麼叫故意傷害罪吧,雖然被害人平安無事,但事件性質惡劣,你至少也得被判三年,你還這麼小,要是坐了牢,以後的路可就難走了,所以我也勸你心平氣和些,如果判了刑,就老老實實地接受改造,再重新做人。
我說,我做人做得挺好的,不用重新做,你們要判就判吧。
年長警察無奈地搖了搖頭,問,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或者要求也可以提。
我說,警察大叔我沒什麼好說的,也沒有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們能不能別把我犯罪的事兒告訴我媽?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怕她禁不住。
他說,你別叫我大叔,這是警察局,要叫警察同志。
一旁的年輕男警察又開腔了,哼,看你年紀也不大還挺有孝心的,既然你知道疼你媽你還去害人?現在知道後悔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不告訴家屬是不可能的,你不說我們也要說,如果真判了,家屬得來簽字送東西。
我說,我媽沒白養我,我當然要孝順她,那你們就說吧,說得委婉點兒。
既然我都承認了,這個案子馬上就能結了,只等著移交法院作終審。
我媽來看我,給我帶了些換洗的衣服和生活必需品,她憔悴了好多,雙眼又紅又腫,沒少為我流淚,我心裡難受,可還是努力做出笑臉,她沒有責怪我,只說會給我找個好律師,要我在裡邊好好照顧自己。
我說媽你不用為我操心了,是我自己不好,你別為我折騰了,省下錢你還不如給自己買點兒好吃的。
她哭了,說晨晨啊,你到底為什麼要害人啊?你不知道害人是要坐牢的嗎?
我說,媽不是我想害人,是那個人先害了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害我。
她問,那個人怎麼害你了?你也不少胳膊斷腿,還至於這麼幹?
我輕輕笑了,我又想起了風揚,他沒讓我缺胳膊斷腿,可比缺胳膊斷腿嚴重多了,他用刀子在我心臟上狠狠地剜了一刀。
我說媽你別問了,我在牢裡會好好改造,爭取早點出去。
她急道,你瞎說什麼?坐過牢了以後還能見人嗎?晨晨我求那個姓風的,讓他不要指正你。
我也急了,媽你千萬別去求他,你要是求他我就永遠不出去了。
她說這是為什麼?你到底跟他有什麼過節?
我沉默了半晌,還是沒說出口,媽你別問了,我既然犯了罪,接受處罰是應該的,我從小你不就是這麼教我的嗎?男子漢大丈夫,敢說敢作。
她抹著眼淚兒,我是這麼教你的,可也沒讓你這麼敢說敢作啊,你這孩子放著日子不好好過,瞎折騰什麼呀?哪天我死在外頭,我看還有誰管你。
我說,媽我對不起你,等這事兒過去了我一定不折騰了。
我媽走了後,風揚又來了。
我以為他不會來,他會很高興地看著我被繩之以法,他的這個賭博可真是大獲全勝,既耍了我又斬草除根。
我打定主意不跟他說一句話,我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即使說話也不允許。
他坐在我的對面。
進門的時候我看到他精神很好,看不出一點帶傷的樣子。我看了他一眼,就坐在了桌前再不看他。
這一次,我一定要控制住我身體的任何部分。
我沒有看他,但是我能感到他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有一點點緊張。
他說,陳晨我來看看你。
我沉默——看我?看我的笑話吧。
今天我來是想問你一句話。
我沉默——你還有什麼好問的?
你不想和我說話嗎?
我沉默——我無話可說。
他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恨我。
我沉默——我當然恨你!
那天你從柱子後邊出來的時候,你幹嘛那副表情?你幹嘛搖頭?你是不是還叫了我的名字?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