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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蔥顯然還在記恨錢包摔她東西這件事,壓根兒就沒理他,把菸屁股一叼,彎下腰胡亂把東西收拾到塑膠袋裡,然後哼了一聲,自己回了車內。
錢包和唐奈互相瞪了一會兒,然後錢包不自在地聳了聳肩,說:“沒想到竟然是你小子……算了,上車再談吧。”
唐奈聽著他這種口吻就來氣,什麼叫“竟然是你小子”,這句話應該留給他說才對吧?他本以為只有自己和姐夫兩個人去新疆,沒想到還沒出發呢,就先來了兩個雌雄雙煞大燈泡,他能不怨念?能不懊惱?
跟著錢包上了車,錢包往駕駛座一坐,唐奈側身進了後面的雙人座,車內在放一首聽不出是哪國語言的歌曲,他看見姐夫正坐在最靠邊的位置,懷裡抱著上次在老房子裡見過的那柄看輪廓像是唐刀的東西,依舊是用繃帶纏著。他或許是嫌車內的光線太亮,已經把帽子拉了起來,臉埋在陰影裡睡覺。
洋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好像又因為什麼和錢包爭執了起來,兩個人語速飛快音調極高的哇啦哇啦對罵著,唐奈看他們頭疼,乾脆視而不見。他怕姐夫這麼睡著會著涼,於是從包裡翻出了姐夫的警服,想替他蓋上。
可是沒想到顧陵睡得很淺,唐奈一碰他,他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側過臉望著他,望了片刻,然後道:“……幹什麼?”
“那個……”唐奈覺得自己的臉又燒燙了,他撓了撓頭,單手提著衣服,“昨天……這件衣服是你給我的吧?……呃,我把它帶下來還給你……謝謝……我……”
顧陵打斷了他支支吾吾的表白,接過衣服淡淡道:“沒事。”
他把連衫帽拽了下來,露出一頭蓬鬆的黑髮,他毫不介意地隨手揉了揉,然後對駕駛座上的錢包說:“人到齊了,開車,去城站火車站。”
五點多的時候,馬路上人很少,天色還是暗的,只有在天邊處泛起一絲病怏怏的魚肚白,旁邊的雲層被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