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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
“你是骨科醫生,為什麼有這麼多神經外科的書?”赫連問。
“以前的老書。”林闐說,把水放在他面前。
“筆記做得很詳細。”
林闐的眼神暗了暗,說:“你還要坐到什麼時候。”
“你是趕我走麼?”
明知故問,林闐在心裡說。
“你知道這麼晚邀請一個男人進家門意味著什麼麼?”赫連忽然站起來,聲音低沉道,他比林闐高了一個頭,因此看上去還是很有壓迫力的。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意味著我可以把你打成殘廢,然後報警說你騷擾民宅。”林闐嗤笑。
“你打不過我的。”赫連陳述。
“要試試麼?”
赫連準備說“請”時,林闐又說:“算了,我不希望我家變成第二個酒吧。”說完就去櫃子裡拿出一件襯衫丟給赫連。
“要洗澡的話就麻煩你自己的左手吧。”林闐說完就躺到床上去了。
赫連拿著衣服,當了半天的雕塑之後,才緩緩走到浴室裡。良久後他感嘆,一隻手洗澡的確有點難度。
沒了袖子的襯衫被他丟進了垃圾簍,赫連走到床邊,看到林闐空出的一塊位置,動作柔緩地坐下,然後拉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他稍微姿勢艱難地關掉了燈。一切都陷入黑暗和安靜。
林闐的呼吸深緩慢綿長,他已經睡著了。赫連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到現在才能確定,林闐是真的不怕他會做出什麼,才會讓他進門。
但是他真的就要什麼都不做麼?赫連噙著笑意,側過身看著林闐的側臉,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Good night。”
第二天赫連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林闐,原來兩個人幾乎面對著面,而林闐蜷縮著雙腿,那樣子就像書中說所的沒有安全感的人的睡姿。赫連饒有興趣地觀察了一會,事實上他已經很有沒有和其他人睡在一起直到天明。他向來不喜歡和人同床,因為這過於貼近他想隱藏的一部分自己。
赫連轉身伸手夠到一旁衣服口袋裡的手機,本來只是想看看時間,不過手機開機後就是幾十個未接電話和簡訊。簡訊基本都是新年祝福,電話有幾個是父母的,幾個是周清的,剩下的就都是朋友的了。赫連看了一眼時間,還早,於是他將手機放到枕邊,平躺著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窗外的光線微亮,天空是微微泛灰的鈷藍色。這麼躺了一會,赫連再次側頭看著林闐。那人的姿勢沒有變過,依然是蜷縮著,眉頭皺著,有些不安。然後,閉合的雙眼忽然眨了幾下,似乎是在適應光線。
林闐皺著眉閉了一會眼,又忽然睜開。毫無意外地對上了赫連的視線,兩人都是一動不動。因為相隔很近,林闐可以看見赫連漆黑的瞳孔和琥珀色的虹膜,還有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林闐垂下雙眸,從床上起身。木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響,林闐穿上長褲,隨手關掉了空調,轉而走進衛生間裡,沒過一會兒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赫連一直都目視著林闐,直到對方消失在另一扇門後。自己好像被當做空氣了?赫連無所謂地笑笑。隨後也起床穿好衣服。
冷清的街道偶爾有車輛駛過,天色暗淡的光影裡,赫連坐在窗臺上,窗戶敞開一半,青灰色的煙雲飄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林闐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赫連只穿著襯衫和馬甲,側著身子坐在窗臺上抽菸。林闐想也沒想,走過去就抽掉赫連手上的煙說:“才起床就抽菸,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說完就摁滅菸頭,丟進垃圾簍裡。
赫連笑道:“既然林醫生這麼說,那我以後就不抽了。”
赫連這句話說得有些過於親暱,好像兩人關係真的非同一般似的。林闐本來想說話,但是想了想又沒說出口。他雖然不抽菸,但是也不會看見一個人抽菸就上去說一句類似“你是嫌命太長了?”這樣的話。剛才也不知怎麼,就覺得不能忍受。林闐自嘲地想,看來赫連是真的把他的耐心磨光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林闐問。
“你今天有事麼?”赫連卻轉移話題說。
林闐知道和赫連硬碰硬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直接問清楚他的意圖,林闐深呼吸一口氣說:“你想怎樣?”
赫連笑了,裝作不懂林闐地意思說:“林醫生不必緊張,我不是吃人的野獸,只不過是想花點時間,彼此瞭解一下。”
放屁!林闐在心中大罵,你當然不是野獸,你就是個神經病!大晚上在馬路上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