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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樁,赫連肚子裡的那句“幹你”也沒辦法說出來,他可惜了一陣,又繼續說道:“你是想去旅館還是就在車上。”
林闐深吸一口氣,再次忍住了燒到嘴邊的憤怒。這個人就是上天派來考驗他的忍耐力的嗎!?
“我憑什麼要選?”林闐惡狠狠道。
“你是讓我選的意思麼,我比較喜歡車震。”赫連繼續笑著說。
林闐忍不住了,他想罵一句“無恥”,但是他的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他看見赫連右手滴下的鮮血,地面上已經有好幾滴血跡了。林闐閉上了眼睛,腦海裡歷經了強烈的思想鬥爭後,他說了一句:“去醫院。”
赫連還沒動,林闐主動拉過他的右手,即使是見慣各種傷口和解剖屍體的林闐也皺起了眉,生理上無法抑制地感覺到一陣刺痛。
林闐抬頭看著赫連,對方只是恰好低著頭也看著他,沒了笑意,也沒有怒意,他只是表情平淡地看著林闐,什麼也沒說。
林闐再次感受到那雙眼睛裡無邊的沉重和壓抑。其實林闐很想甩開這個人的手,罵一句“這樣很好玩嗎?”他也很想拍暈這個人,不理他。他可以這樣做的,因為他直覺地知道,赫連不會反抗。但是他沒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還能開車麼?”林闐問了一句,聲音乾巴巴的。
“……你沒駕照。”赫連訝異道。
“你要是想英年早逝,可以試試。”林闐給他一記眼刀。駕照他是有,但那是十幾年前的了。
赫連不說話了,乖乖地讓林闐牽著上了車,然後又苦逼地開車到醫院。
他手臂上的傷早就把外套也給浸透了,縫了八針,手背上的傷擦了藥水被包成了熊掌。醫生說傷口癒合之前不可以沾水,也不可以提重物,不然線會崩開。那就又得重縫了。在一旁的林闐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走出醫院的時候,林闐一掌拍到了赫連的後腰上說:“送我回家。”
赫連怒了努嘴,最後什麼也沒說。
到家的時候,林闐正準備下車,赫連就拉住了他,用的是受傷的右手。
林闐睨了他一眼說:“你是不記教訓嗎?”
赫連就側身換了左手,姿勢怪異。
“不請我上去坐坐?”赫連這麼問。
“我為什麼要請你上去坐?”林闐反問
“這是待客之道。”赫連表現得非常正經嚴肅。
“你是客人嗎?”林闐又反問。
赫連突然笑了笑說:“不是,我是你未來的情人。”
林闐楞了足足有三秒,這足夠赫連下車走到他面前了。林闐下車,徑直朝小區大門走去。他覺得赫連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和不可理喻的人打交道,最後只會氣死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11
林闐的房子是一間五十平米的單身公寓,所謂單身公寓就是隻有一個臥室一張大床的意思。
赫連其實已經做好自己會被關在門外的準備了,沒想到林闐進門後沒有關門,反而轉身給他拿了一雙拖鞋。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換上鞋子走了進去。
進門左手邊是浴室,然後就是偌大的臥室,或者說是客廳。床就靠牆擺在左手邊,右邊是電視、電腦、木桌。再過去就是隔了一扇門的廚房。
屋子的確很小,裝潢非常簡潔,連色調都很簡單,總的來說就像一家小型醫院,冷冰冰的,完全沒有廣告商說的小型住戶的溫馨。
赫連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溫度計,五度,果真很冷。今天最低溫也就一度。赫連又看見林闐開啟了空調,然後他從衣櫃裡拿出衣服,走到浴室門口,進去前說了一句:“你自便吧。”
十分鐘後,室內溫度二十二,赫連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生澀難懂的醫學書,他聽見開門的聲音知道林闐出來了。轉過身就看見林闐穿著一件淺灰色格子襯衫,下身一條牛仔褲就走了出來。
赫連沒見過林闐這麼打扮過,印象裡他都是穿著深色西裝,外面套一件白色大褂,禁慾而冷漠。現在換上平常的裝束,反而多了一些青春的氣息,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許多。
“你在看什麼?”林闐走過來問他。
“你的書。”赫連說,面前攤開著一本晦澀難懂的外文專業書籍。
“對這有興趣?”林闐又問,他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了一杯牛奶,又給赫連倒了一杯溫水。
“愛屋及烏。”赫連言簡意賅。
林闐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