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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做都已經想得清清楚楚。
「捐獻出腎臟之後,對赤阪君的身體有傷害嗎?」許久之後,相沢的父親看著叔叔問了一句,很認真的神色,我心裡震了一下。
我知道叔叔如果現在說有,他們一定不會答應動手術。
不能因為相沢影響到我以後的生活,這句話在當初知道配型成功的時候他們就對我說過。
「沒有大問題,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頂多體質稍微變差一點。」斟酌了會,叔叔如實回答了。
相沢的父親轉頭看向我,自相沢生病以來一直勉強維持著的堅強如今已經脆弱地不能碰觸。
他朝我鞠了90度的躬,大聲說:「赤阪君,秀一就拜託你了。」
我看到他置於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握得那麼緊,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我覺得鼻腔發酸,卻終究把湧上來的淚水忍了下去,哭泣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所以我不願意讓我的眼淚增加這室內已經很深的絕望。
隔天,雙方的家長簽定同意書後,移植手術正式開始準備。
我的身體檢查下來沒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手術,相沢的身體卻過於虛弱,叔叔給他開了一週調理的藥,手術就定在了一週後。
我向學校請了兩週的病假,松田和小林得知我要給相沢捐腎後都驚呆了。
即便他們也急切地希望相沢能好起來,我的行為對他們來說,仍然過於瘋狂了吧。
但是想到也許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一個人瘋狂,就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把我包圍起來,掙不開也甩不掉,一直跟到夢裡,醒著睡著都能感受到。
因為要動手術,兩家的父母和叔叔都不讓我太累,我被要求每天準時回家休息,還要吃一些進補的食物。
和相沢呆在一起的時間縮短了不少,即便那只是我一個人的感覺。
相沢依舊沒有醒,但好在身體的各項指標在儀器上看來還是有所回升。
叔叔說可能一直到手術當天他都不會醒過來,病情惡化的程度居然比他想像得還要快。
他瘦了太多,雙頰開始凹陷,灰敗得沒有血色,過去骨頭隆起的迷人角度如今成了變相的諷刺,無比刺眼。
就好像是惡作劇一般,死神執著鐮刀每日每日站在他的床前,用居高臨下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幾次伸出手,卻終究手下留情。
叔叔說如果不是我當機立斷下了決心,再拖個一週,就也許連那20%不到的希望也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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