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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以上的巧合都比不過最關鍵的疏忽,也就是第一個巧合——張春天正好就在原子旁邊,離他最近,張春天還喝了酒,比平時出格,如果換成平日裡的張春天,興許也就不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張春天是第一次看見顧銘被人用槍指著,他忽然怒從中來,血液上頭,抄起桌面的菸灰缸打算砸過去,然而他裡原子實在太遠,還沒等他跑上去,原子的槍口就已經反射性的指向他。
原子真是本能的反映,基本不受意識支配,因為驚嚇和恐懼,他甚至不知道是他開了槍,還是槍走了火,以至於等他被槍震的虎口發麻時,他才面色慘白的扔了槍,舉起手,面朝黑皮,嘴唇都是顫抖的。
張春天是背對著顧銘的,顧銘眼看著他腦袋上的頭髮一飄,打噴嚏似的,接著就直挺挺的往後倒,後腦磕在地板上,咚的一聲。
這一槍才真正起到了絕對得震攝作用,所有人都呆呆站在了原地,除了顧銘。
顧銘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垂眼去看躺在地上的人。
張春天的臉跟平時很不一樣,他眼睛半睜著,目光呆滯,是一個剛睡醒的模樣,口鼻出血,槍傷在左邊眉骨上,炸開一個鋸齒大洞,凹陷的頭部使得他半邊臉都有點塌陷,腦子混著血液濺了大半張臉,黏黏糊糊的,像是有人吐了一口嚼碎的下水在他臉上。
而這種模樣的張春天,根本就不像張春天,顧銘總覺得躺在地上這個四角歪臉好像是別人,是誰也不是張春天。
顧銘伸腳踢了踢張春天的胳膊:“哎。”
張話癆睜著眼,望著天花板,一句話也沒有,氣兒也沒有。
顧銘動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