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學習不好……”
“好了,閉嘴!”顧銘神色惱怒,他直挺挺的立在樓梯上,垂眼跟看熱鬧的小弟們對視片刻,接著等大家都縮頭縮腦轉移視線,又順勢將手反扣,從被拉變成拉人,牽著鄭言就上了樓。
顧銘牽著他,像是牽著一條厚墩墩的大型犬:“別鬧了,你聽話。”
鄭言由他扯著上樓,他雖然極度失望,卻是點點頭,單手抹眼淚,他擦眼淚那隻手裡還攥著花,早就在剛才的擁抱中被擠的不像樣子,於是他的眼淚越擦越多,從沉默變成了有一點嗚咽:“恩。”
張春天掛了電話,眼看著顧銘拉著鄭言上樓。
他自覺他可能高估了那傻東西的情商,卻很知道顧銘應該是什麼也沒覺出來。
不過這也不是他該操心的,眼下他操心的是顧銘已經將黑皮約出算舊賬,順便也對老華的口中顧銘的行徑比較懷疑。
在張春天看來,顧銘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並非那種背信忘義,唯利是圖的混混。
不過話又說回來,顧銘就算真的卑劣,張春天也覺得無所謂,兄弟們也覺得無所謂。
這年頭的黑社會早不像*十年代,大家因為兄弟情誼聚在一起,在這個年代,把這些男人連線起來的紐帶只有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那就是錢。這群人不要臉面,不要性命,誰也不是為了人,都是為了錢。為兄弟和名氣而戰早就已經過氣,現在道兒上的主流是暴力和金錢,這兩個片語合在一起,才能最好的解釋黑社會這三個字。
正如這次的糾紛,無外乎也是因錢而起,至少張春天是這樣認為,如果顧銘沒變賣黑皮的產業,那黑皮大可以將這頁翻過去,因為屈辱?可連武兒都不知道,他能丟多大的人?何必非要迎難而上給自己找不痛快。
說白了還是因為顧銘吞了他的錢,最重要,顧銘現在還有錢。
不過這也就是張春天自己想的,事情來的突然,很多細節他來不及過問,不懂也不敢勸。
顧銘已經把事情安排妥當了,他將黑皮約在大貓的地盤上,談得攏就好說,談不攏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無處對證,總之這一出計劃是先斬後奏,過後事發田二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黑皮當晚去了大貓的地盤,到時候再放出前陣子黑皮算計小貓的風,放了煙霧彈,找好擋箭牌,趁著黑皮還沒給田二建功立業,顧銘算準了田二不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大動干戈的報賠錢仇。
張春天發現顧銘大字不識一筐,看自家的營業執照都能皺著眉頭默讀半個點,回頭還得指出幾個不認識的,可琢磨這種事卻總也用不了十分八分的,臨場反應也快。
所以張春天向來都對顧銘很放心,只是這次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兩天他的眼皮總是跳,心裡發慌,他怕顧銘出事,畢竟顧銘雖然還是撒網,卻也算是人家網裡的獵物,畢竟,凡事總有意外。
顧銘找人把鄭言送回家,又接了鄭哲的電話。正好顧銘也想找他,便帶著幾個人,上了門口的suv,直徑開到跟鄭哲約好地方。
於此同時鄭言也被送到了家。
他的花沒送出去,也不好意思送,他玩一樣的揪著花瓣,在手裡揉爛,搓出汁,然後又吹到車窗外,伸出頭去看那些花被車軲轆壓成黑漆漆的泥。
他忽然覺得捨不得,便把那些花瓣都放在嘴裡咀嚼。
味道有點苦澀,他剛才很是哭了一通,舌頭都是澀的。
下車以後鄭言在司機跟副駕的護送下進了樓道,而後他上了一半又自己下來了,下去的時候送他來的人已經開車走了,他順著石子路出了小區,過了幾條馬路,去了對面的海邊散步。
天還早,還有那麼多時間要打發,而且以他現在的心情,他也不想一個人在家看電視,到是更想一個人出來看看海。
因為這附近的海還沒怎麼開發,基本上沒什麼沙灘,全是大石頭,加之天冷不能下海,所以人也比較少。
鄭言蹲在路邊,看地基下面的大石頭。他像個綿羊一樣悶頭嚼自己手裡的花,天氣晴朗,而他腳下的石基卻是暈開一塊一塊的水漬,吧嗒吧嗒的。
鄭言以為下了雨,抬頭看了一眼天,大太陽明晃晃的,一片烏雲也沒用。
鄭言想著晴天下雨澆王八,便捂著頭趕忙跑,想著尋個涼亭,或者公車站什麼的避避雨。
他捂著腦瓜頂跑出來一頭熱汗,周身乾爽,絲毫沒被淋溼。
發現沒下雨他就繼續回去看海。他順著海邊晃悠了盡兩個小時,吹的跟漁民一樣,花也不知道丟到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