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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越傳越變味,人越來越憂怨。
其實顧銘根本就不是憂怨,他只是擔心,他開始懷疑他得罪了人,衰了半個月那是倒黴,黴半年那就是處心積慮了,而這種黴運還從他身上轉到他身邊的人,昨天武兒又平白無故被人砸了一頓,人是面生的,原因也沒有。
然而除了這些,他還有更多事需要考慮,他忙的時候沒空想,閒的時候想不停,他以前想的犯困,現在想的睡不著,甚至眼下都有了淡淡的青黑,襯著那張掛霜的臉,越發顯得戾氣橫生。
張春天懷著一顆八卦的心,整日觀摩顧銘的一舉一動。
他還為此私底下跟武兒討論過,說顧銘在春天裡整日沉思是不是思。春了?
武兒沒處過物件,但他認為他大哥的確近半年很反常,從來沒有心情好的時候,最近一次笑還是去年張春天腦袋落鳥屎那一回。
張春天是個記仇的,提起這事他就來氣,說顧銘其實也不咋講究,鄭哲唱歌難聽成那樣也不讓人笑,他被一幫孫子群嘲他也不管,這雖然是小事,但人都是以小見大,從細節也能推斷顧銘是個重色輕友的男人,還有他那點不自知,人不知的小心思。
可畢竟誰也不是顧銘,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大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繼續日復一日的做菜切手,早晨不起,晚上不睡,眉間眼梢,默默升溫,外頭春來發幾枝,小妹兒想哥哥不知,哥不知正忙車震,震出汁來震出痔。
猜測至此,張春天特別不樂意。
他覺得哪怕拿不準顧銘的心思也得把這事跟顧銘說一聲。
他叫大偉照顧武兒後,自己開著車找到顧銘,沒滋沒味的寒暄兩句,便很自然的問顧銘知不知道是誰送武兒來的。
顧銘面無表情:“不是鄭哲麼。”
張春天仔細的打量顧銘:“武兒沒跟你說他撞見鄭哲的時候他正在幹什麼嗎?
顧銘面兒上總算有了點表情,似乎是感興趣:“幹什麼呢?”
張春天上前一步,整張臉都幾乎要貼上對面那張白臉,他像是要嚇唬顧銘似的,驟然提高了嗓門:“車震呢!還是跟一個男的,武兒不認識。”
張春天看見顧銘很明顯的僵住了,他忽然覺得他認識顧銘這麼些年,從來就沒見他表情如此豐富過,豐富過頭就是複雜,複雜的張春天也品不出顧銘是粉紅泡泡啪啪碎,還是滿腔柔情凍成冰。
一分鐘後,對面的人臉色慢慢的恢復平靜,顧銘臉色發白眼底暗紅,聲音不大,話卻夠狠:“我要閹了他。”
張春天看他這樣徹底有數了。愛之深,恨之切,愛就是恨,恨也是愛,哪怕顧銘不是喜歡也肯定是對鄭哲有很特殊的感情,張春天迷糊了這麼多天,終於豁然開朗了,不過他眼下沒功夫考慮別的,打了一圈電話,撒了幾個謊,很快就打聽到鄭哲在哪兒了。
鄭哲這兩天都跟艾金在一起,幾個人‘巧遇’的時候是晚飯點,鄭哲正好跟艾金從飯店裡出來,邊說邊笑的往車位走,忽然就給一輛車攔住,大偉車技欠妥還險些壓了鄭哲的鞋。
艾金眼睛當時就瞪起來了,剛要張嘴吵架,卻在看見車裡後排座的人時瞬間熄火。
鄭哲很久不見顧銘,見了他心裡又燒起火,燒的他昏頭漲腦,完全忘了昨晚上還跟艾金髮過誓,吹過牛,說顧小紅算個屁,有多遠給哥滾多遠,哥現在有財有貌是老闆,以往想不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現在哥愛喝幾瓢喝幾瓢,喝一瓢吐一瓢,誰他媽也管不著。
鄭哲厚著臉皮上前,跟車裡的人打招呼:“哎,顧銘,真是好久不見……對了……上次在煙臺你怎麼就走了呢?我打完電話還回去還找你了呢……”
車裡的人冷著臉,迎頭給鄭哲潑了一盆冷水,而張春天的態度也跟平時大相徑庭,不陰不陽的:“老鄉,這麼巧?”
鄭哲看看他那一車人:“巧什麼啊,你這巧遇也太刻意了吧,你怎麼不撿起一塊磚問是不是我掉的呢……”
張春天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也便放得開:“那行,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老鄉啊,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最近是不是幹了點缺德事啊?”
鄭哲一愣:“我怎麼還缺上德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是不肯能了,你大前天是不是在燕島國際跟人車震了?”
鄭哲想一會:“……是你們那個小武兒胡說八道的吧,恩將仇報啊這哥們?”
“胡說八道?老鄉,你先跟我上車,咱找個地方好好把這事聊聊……”
“有什麼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