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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方覺一向偏左,而且左得極有特色,憑藉他的容貌和談吐,很能把那些陷入空想的人變成教徒。單憑這些就足夠讓我厭惡,更別說他是唯一一個知曉我“偽君子”身份的人了。他在歸國後搬到我的舊地,打掃時發現了那些手稿。我和他暗暗對峙幾年,依然一籌莫展,總是怕。怕他哪一天終於玩弄夠我的神經,把那些稿子全捅出去給我好看。
如今他這一死,我便再不用擔憂,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行事也愈發高調。
因著梁家的身份,我起身回了趟老家,在那裡賣掉酒坊,把田地和餘糧盡數分了。這些舉動在當地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不多時市面上的報刊就大力讚揚了一番我的作為,學校裡的學生看我時更加崇敬,也沒了那時汙我假惺惺的聲音,只是還有些小蒼蠅在唸叨我譁眾取寵。
畢竟父親名義上只是失蹤,此番作為實在是不忠不孝,梁家各種思想頑固的親戚都在唾我,只有他們的淑女對我多了幾分尊敬,也更加殷勤。
我對她微笑,心中卻頗為不屑。
所謂淑女,便也是這般勢利。
沒過多少時日,《荒野》發行量首超《舊聞》,氣得那群老頑固吹鬍子瞪眼;他們眼巴巴地待著新格會的申請,待到花兒都謝了,上任的新會長卻是十三春雨。
十三春雨早就以藝術家、京劇大師的身份遞交了申請,在仰慕者的支援下穩穩坐了上去。一個戲子居然也能兼上學者的身份,令無數人大跌眼鏡,不過依他那些發表的新詩,倒是的確有這個才能的。
他每隔三日便要在京師最大的那家戲院出沒一回,站在臺上唱些京腔崑曲兒,再為我打聽各種有用的訊息,不動聲色地幫我剷除前面那些礙眼的蒼蠅。
無論是事情還是人情,戲子皆為我打點得很好。
然而我懶得去想這其中緣由;畢竟這戲子是個瘋子,瘋子的作為是不需要緣由的。
……
戲子上任後自然有贊有唾,誰知表現最激烈的竟是我《荒野》的文人。孔非聖憤憤道:“那十三春雨今年也有三十了,戲的確是唱得好,可作風卻是有些不堪,報上皆說他在美國時夜夜流連於那些貴婦人的洋房;這話說白了,他就只是個男娼而已!讓他做這新詩領導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聽得心煩意亂,也沒了和他繼續研學的興致,隨口編上幾句理由便起身離去。
下午我去學校教了兩堂書,天色稍晚的時候又和梁婉儀去街上吃了些西點。
再見戲子時,他已早早洗去花旦的妝容,神不知鬼不覺地候在了我的床上。“……學程,你回來得好晚。”他幽幽望著我道。
天氣已經漸涼,他卻穿得極少,一身柔滑絲衣薄得透明,裡面的春光在昏暗的天色下若隱若現。
我厭惡地皺皺眉,把柺杖扔在書桌旁坐了下來,擦亮桌上的玻璃油燈,開始譯一份國外的文稿。戲子在我身後微微呻。吟了一聲,輕而妖媚的嗓音激得我背上一麻,把一滴墨灑在了文稿上。
他的喉間發出一聲得意的竊笑。一陣窸窸窣窣之後,滑膩的水聲也在身後響了起來,不用看便知道是他在撫慰自己,玩弄身後那濡溼的小。穴了。
我定定心神,吸好墨繼續工作起來,並不理會他在我身後刻意的勾引,直到完成大半才起身,出門吩咐了阿五拿來洗具。
直到我洗漱好回來,戲子才停下自己的搔首弄姿,纖長的指從兩股間抽出來,將絲衣重新蓋回身上,委屈又不解地朝我嗔道:“學程,你……你為何不要我?”
我冷笑一聲便道:“娼婦,要是後。穴癢就滾出門找那街上的公狗,我一個瘦弱文人可滿足不了你。”
說罷再不理他,自己褪下長衫入了被。
戲子不依不饒地貼上來,扯下自己輕薄的絲衣,光裸的胸膛緊緊貼著我露在被外的後頸,在我被眼鏡壓出一條紅痕的耳朵上反覆挑逗著,十分不滿地嘆著氣。“我能滿足你就行了嘛~”他嘟囔著,低頭在我耳垂上輕輕舔舐,“學程,我是乾淨的……”
我揮手開啟他在我身上作祟的手,淡淡道:“別讓我發火。”
戲子失落地收回手,趴在枕邊不做聲了。
他這樣安靜,我反而有些不習慣,剛想回頭看看他的表情,卻發現身邊已經沒了人影。
身下一陣騷動,戲子鑽進我的被裡,水蛇般的身子慢慢扭動著,伸手解下了我的褻褲。
我伸手去推他,卻被下身那溼熱的觸感弄軟了腰板。他居然含住我身下那物,生澀又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