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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蠻可愛的。
再說,在經過噩夢一般的中學六年以後,嚴迦祈深深地明白,女人的傳播力之廣,扭曲力之強,簡直是冠絕天下,雄霸宇內,無人匹敵,舉世無雙。看到她們每次都那麼興奮的樣子,嚴迦祈實在是不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為賭,找死地去充當一回CCAV的發言人,教育她們要告別不良習慣,力促社會和諧。
那麼,他就一定不能再融入這個圈子了,他就會,再次被當成一個異類,沒有人願意理他。
他以前不覺得朋友有多重要,儘管他現在覺得了。他以前不覺得一個人有多麼糟糕,但他現在也覺得了。
那麼說穿了,事實上,他也就是單純地不想再被所有人當成“異類”,這麼孤單地走下去。
既然大家都有一個伴兒,那麼他也要有,那麼,他為什麼不能有──然而嚴迦祈並不知道,這種近乎小孩子“你有糖吃,那我也要有糖吃;你沒有糖吃,那我還是要有糖吃”的幼稚情結和天真心性,就是當年讓江臻把他欺負得,連自己都欲罷不能的動力之一。
嚴迦祈在枕頭裡轉轉腦袋,心想:儘管是那啥啥戀的,但好歹,他們也都是真心的,但好歹,他們也都還有彼此為伴兒。
“明早我會早點兒回來的。”──這一句話乍聽起來好像很軟骨頭,但若是細細想下去,卻還真是溫馨到不行。
這種被人牽掛被人惦念,無論發生什麼,都確信在這世界上總有一個人在等著你的幸福感和歸宿感,他也很想很想要,很想很想有。
感覺到屁股和骨盆處的疼痛正在漸漸消緩,嚴迦祈將腦袋埋在枕頭裡,輕輕磨蹭了幾下,舒服地哼唧了兩聲。小周抿嘴一笑,給他拉上褲子,拍了拍他的屁股:“差不多了,以後小心著點兒,別再摔了。”
嚴迦祈悶悶地“哦”了一聲。
正好點滴也差不多快打完了,小周給嚴迦祈取了針頭,簡單包紮了一下,便準備離開了。
也許是因為禮貌也許是因為習慣,但更靠譜的可能是因為,她的惡趣味──小周在出門的時候,邪魅一笑,把門關了個死緊。
整個房間裡一片靜謐,這下子,是連輸液時的滴答聲可都聽不到了。
嚴迦祈一會兒摸摸自己的骨盆,一會兒捏捏自己的屁股,覺得真是舒服多了。唔……中醫果然神奇,就在不久之前他還痛得嗷嗷叫喚呢,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他都忍不住要罵自己傻了……哎,太丟臉了。倒不是說在那兩個人面前,而主要是指在江臻這個家夥面前。
他本來一直都覺得自己蠢笨異常,而在看到自己那副囧樣之後,恐怕更是在心裡笑了個翻天覆地吧。
這麼一想,嚴迦祈自然是覺得心裡不好受,也不願意再在這兒呆下去,瞧他的臉色,受他的欺負了。“……今天謝謝你,我,我要回去了。”頓了一會兒之後,嚴迦祈開口打破了沈默,並且努力地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
江臻卻順勢坐在了他的身旁,一伸手,就輕鬆按住了他。“啊,我還以為你真要在我面前當一輩子啞巴呢。怎麼,這病現在好了?”
聽見江臻笑著說完這句話,嚴迦祈的身子立馬僵住,好不容易才抬起一半的身子,又瞬間倒了回去──完了完了,這下他可算是真的完了。丟盡顏面,痛失河山!
江臻慢慢俯下身子,輕輕拍著嚴迦祈的背,卻也不說話──就像是在故意等著這個失語多時的小啞巴開口,然後趁勢羞辱他一般。
當然了,以上那種惡毒的小人之心奸人之思,其實也只不過是嚴小胖的個人猜想而已。他現在將臉深深埋進枕頭裡,又羞又怒,又氣又悔。他還真的是個超級大傻瓜啊!怎麼會這麼快就忘記剛才才發過的誓了呢!沒用的豬腦子,沒用的豬腦子!
嚴迦祈憤怒地撕扯著枕套單,唔唔唔地叫喚著,死不承認,也死不抬頭,好像只要這樣做就可以證明“不是啊不是啊,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可不是我啊”……之類白痴的結論。
看著嚴迦祈的雙肩一直在不規律地顫抖,江臻輕輕拍拍他的後腦勺,眯起眼,似乎是在感嘆,又似乎是在戲謔:“哎,我本來還在倒計時著呢,想看看你這次究竟能堅持多久,結果……嘖嘖。”江臻嘆口氣,搖搖頭,眼眸深處,卻是抹不去的調笑。嚴迦祈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炫耀模樣,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表面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誰讓他先犯蠢的呢。咦?一想到這裡,嚴迦祈心裡忽然納悶兒了,雖然他一直都不聰明,但是他犯蠢的頻率,在認識江臻之後,好像大大提高了,而且很巧的,還幾乎都是在那個家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