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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可是會受歧視的,甚至會被開玩笑──因為有某種腐生物的大量存在,所以那究竟是什麼玩笑,你應該明白的。
然而,就是在外部環境如此艱苦的那時候,在他沒有女朋友,沒有喜歡的人,更沒有喜歡他的人的那時候,嚴迦祈都從未像現在這般苦悶過。果然如當初同寢室的男生所說,他不是一個正常人,至少在發情期這個問題上,跟他們完全不一樣嗎……
那麼或許,就是這樣的吧。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如果你和大多數人的追求都不一樣,那麼,你就是被大家排斥的異類。你就會感到寂寞,然後成為孤者。
唔……也許,他真的應該找一個女朋友了,恩不,沒那麼快,但是最起碼,先去找一個能寄託感情的人吧,明星也可以的……比如店長大人那些珍藏雜誌上的封面女郎……
這樣,也算給小遠減少了一點麻煩。
正如同江臻所說,他從來都不是,以後也當不了一頭特立獨行的豬,他甚至連隨波逐流都做得很艱難,因為生怕趕不上別人,所以一直都在很努力地追追趕趕。
那麼也就是說,既然大家都有伴,他也覺得自己不能一直這麼孤單。
“什麼時候?嗯……大概明早會回來吧。”江臻看了看錶,已經快十點了。他再抬頭掃了眼嚴迦祈,看到他那副要死不活,虛弱又賭氣的可憐模樣,心想,算了,乾脆自己今晚就做一次好人吧。
而另一頭的夏昭時聽見江臻這麼說,便知他是下定決心了。於是他扯開嘴角笑笑:“這麼快就發展到一起過夜的程度了嗎?小臻,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那麼現在……如果按照那些人對我們關係的理解的話,我是不是該表現得吃醋了?”
聽見夏昭時這種略帶調戲的不正經口吻,江臻撫了撫額,一臉無奈。哎,看來那頭豬覺得委屈也是應該的。畢竟,正是因為夏昭時這些火上澆油的言行,才讓他誤會,然後才冒出剛才那句沒品的話的。
也許,他是應該和夏昭時說清楚了。不,不是這麼說,應該說是,他的確不應該再配合夏昭時演這出戏了。以前他願意,最開始是因為覺得好玩兒,後來是覺得無所謂,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過了對這種事情亂開玩笑的年紀了。
哥哥就是哥哥,哥哥只是哥哥,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
“我回來再和你說。”江臻笑了笑,對電話那頭的夏昭時說道。
夏昭時一愣,張嘴想說點兒什麼,但最終還是閉口了。他想,曾經那個還會害羞得要躲在他背後的小男生,那個還會向他撒嬌的小男生,那個時時刻刻都要粘著自己的小男生,的確確是,早已經長大了──他不應該再跟小臻開這樣的玩笑了。
雖然他依然還覺得這很好玩兒,未曾厭倦。
“好。”然而,他只是這麼輕聲應了一句。就像小時候,小臻扯著他的衣角,仰起又軟又甜的小臉蛋兒對他說著“夏哥哥,我想要吃那個冰激凌可不可以”時,他從未改變的回答。
那句話裡的冰激凌可以換成任何東西,比如糖果,比如玩具,比如賽車,當然也比如,他現在的這句“我回來再和你說”。
他的小臻長大了。那麼,這句話也就不對了,長大後的小臻,就再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嚴小胖很可愛。是的,他也這麼覺得──於是,這個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江臻聽見夏昭時一如既往的體貼回答,心下感動,於是便輕聲說了一句:“那我掛了。明早我會早點回來的。”
嚴迦祈一直趴在床上聽他們的對話,心裡有有無無斷斷續續地想著什麼,最開始是想了想自己的人生大事問題,接下來又幸災樂禍地想了想江臻回去是不是要睡書房的問題,然而現在,聽到江臻這麼溫柔如水的一句“明早我會早點回來”,嚴迦祈還真是感動得忍不住要哭。
因為“被迫”接受男男戀,同性戀,而且一來就被人猛灌狠藥,從來沒有哪個好心人讓他從零練起,先告訴他“清水”這一說,一直以來他聽到的看到的,直到最後知道的,全是什麼N─25之流超級不和諧又超級嚇死人的實戰經驗等等,所以,你能指望他對這種東西,真的會有什麼好感嗎?
餓極了的人一下子吃太多都是會被撐死的,更何況,像他這樣在這方面一直都是白紙一張的人呢。是的,嚴迦祈其實是很反感的。只是,隨大流的特質在這種時候就表現得特別明顯,在見到這似乎是一種趨勢和潮流之後,他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更何況,討論這種東西的人一般都是些女孩子,其實她們不在說這些的時候,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