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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
廖景明知故問:“押金有多少?”
齊水正猶豫了一下,道:“一千萬美金。”
廖景冷笑:“無功不受祿,你憑什麼把這麼大一筆錢給我。”
齊水正微笑搖頭:“我不會給你,授權文書和口令我都會改成鼕鼕的名字,在他成年之前,由丁良作為他的代理人,你可以替他做事,分世雄的紅利,甚至當世雄的老大,但你無權動那筆押金。”
廖景終於明白了他的打算,說來說去這男人還是自私透頂,對丁良再說彌補再說愛,也越不過他的親兒子,何況這些彌補這些愛,說到頭都是情感投資,都是手段,最終目的還是要把丁良拉下水,把自己也拉下水,給他的兒子賣命。
他和丁良睡一張床整整六年,廖景不信他不明白丁良的想法,丁良的理想,丁良的脾氣,丁良當初付出了多少,才換來了金盆洗手,元棠拿自己的命給他和元深換了個了斷,就算這會兒元深把整個洪江拱手相讓他也絕不想再踏入江湖一步。
齊水正,就算肝癌晚期,就算一直把情意掛在嘴上,到了這一步仍舊沒為丁良著想過一丁點,還是以愛為名,想捏著他的喉嚨給他灌下去一杯毒藥。
廖景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眼中像是有火苗閃爍不定,齊水正默默觀察著他的表情,以為他已經為自己的許諾打動,微笑道:“年輕人要有夢想有野心,不然一輩子只能給別人當腳。廖景,你是個聰明人,去勸勸丁良吧,這事,怕也只有你能勸得動他,只要他願意幫冬冬,當他的代理人,我立刻挺你當世雄的老大!”
廖景徹底懂了,他之所以這麼誠懇地請自己這個情敵來談判,是因為在丁良那裡碰了釘子,他想先拉自己下水,只要丁良放不下,就不得不回來幫冬冬。
他大概已經想過了所有辦法,都沒有打動丁良,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自己的野心,和丁良對自己的感情了。
話已說透,多留無益,廖景沒有做任何答覆就離開了四川會館,齊水正也明白茲事體大,他需要消化,需要和丁良商量,當下沒有逼迫,叫人送他出了門。
丁良當晚沒有回來,廖景回家後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想了很多,天暗下來的時候去餵了魚,把下午買來的日用品一一歸納整齊。新買的情侶睡衣有點味兒,他拆了包裝用洗衣液泡了,又開啟內褲丟在盆裡,袋子裡還有個送的貓耳髮夾,毛茸茸的,他隨手夾在頭上,蹲在衛生間仔細搓洗衣物,然後擰乾鋪平搭在陽臺上。
天黑後他沒胃口,也沒做飯,就趴在陽臺上抽菸,這小區人口很雜,有住家也有暗娼,一樓一鳳的廣告單貼滿了告示欄,肥師奶提著菜籃子晚歸,抬頭看見廖景,見了鬼似的翻白眼,指指點點,廖景不明所以,半天覺得頭疼,手一摸才發現忘了把貓耳拿下來,立刻落荒而逃縮回家裡,免得讓人以為頂樓住了個人妖。
翌日他約見了大韓,還是在聯絡站,因為事態嚴重,恐怕要講很長時間。
廖景給他講了玻利維亞一行的情況,大韓面色凝重,道:“這麼說只有齊水正親自出馬才能拿到那筆押金了?”
“或者是他的代理人,但要有口令和授權文書。”
“這就難辦了??我查了齊水正的病例,他三個月錢發現有肝癌,查出來已經是晚期了,治不了了,這麼短的時間想要派人取得他的信任怕是??”
“我知道,不過他昨天找了我。”廖景接著把昨天和齊水正見面的事說了一遍,因為要隱去他和丁良的關係,又不能影響事實妨礙大韓做出決策,這些說辭他想了整整一夜。
“他居然知道了你跟姚永迪去玻利維亞見中間人的事?訊息可真靈通。”大韓驚訝極了: “看來他臨死前是一定要搞掉姚永迪的,你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是這行的熟手,姚永迪的親信,但又不像倉他們那樣生死都跟姚永迪綁在一條線上,又年輕,確實是策反的好物件,你答應他過去吧,他讓你坐莊,臨死前肯定要給你授權,這個案子我們跟了這麼久,總算要大功告成了。”
廖景看著他喜上眉梢的樣子,心裡矛盾了極了,道:“他不想讓我坐莊,他要把莊家的位子給他兒子齊冬。”
“啊?”大韓一愣,想了想道,“齊冬才幾歲,不可能插手生意,他做了他的頭馬,進出要替他辦事,他應該給你一個代理人的位子。”
“他讓丁良做代理人。”廖景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沉的難受,但作為警察的職業操守讓他無法說謊,“他想拉丁良下水,丁良是鼕鼕的養父,法定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