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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坐。”齊水正點了點對面的沙發,茶几上放著一杯冒熱氣的紅茶,顯然是給他準備的。廖景過去坐下了,又遞給他一根菸,自己倒是不抽,放下煙盒又懶洋洋靠在沙發上。
兩人沉默,一個喝茶一個抽菸,都沒有正視對方,但都感覺得到對方犀利的餘光掃在自己身上,互相審視,估量,像是草原上的大型貓科動物盤旋對峙,充滿危險性,又有著某種惺惺相惜的和諧感。
“他知不知道你在給姚永迪做事?”齊水正開門見山,一刀見血。
廖景自然知道他在問誰,頓了頓,搖頭。齊水正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冷,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人。”
廖景冷冷一笑,道:“這我倒真不知道。”
齊水正危險地眯了眯眼,當然聽得出他略帶諷刺的弦外之音,放下茶杯,隔了很久才開口,聲音帶著點蒼涼無奈的味道:“說實話,我這輩子什麼樣的人都搞過,但真放在心上的只有他一個,本想著以後出來了好好跟他好,彌補從前對他做過的那些混蛋事兒,可惜??肝癌晚期,什麼都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不一定能更新,但我會努力的。
☆、頭號馬仔
一剎那廖景想起“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悲”之類的,看著齊水正蠟黃蠟黃的面孔,不禁猜測他是要託孤啊交代後事啊還是拉人墊背,半天只說了一句:“哦??好好休養吧。”
齊水正笑了笑,道:“是啊,只剩下等死了,還好能出來見見兒子。”
廖景沒有搭話,他這麼大張旗鼓的跟蹤自己,又叫自己來“談談”,應該不是抒發感情這麼簡單。果然,齊水正喝完紅茶,道:“聽說姚永迪帶你去了拉巴斯,你們見了奎恩?”
他這話雖然是問話,但並沒有詢問的意思,顯然一切已經心知肚明,廖景想了想,答:“我不知道他叫什麼,D哥沒說。”
齊水正笑笑,說:“你很聰明。”頓了頓,又說:“他想把押金抽出來,是不可能的,他敢動那筆錢,安第斯兄弟百分百跟世雄撕破臉。”
廖景面無表情,像是不明白他說什麼,但心裡已經緊緊攥了起來,隱隱想到齊水正找自己來的目的。齊水正研判地看了他片刻,道:“廖景,你今年多大?二十五?”
“差不多。”
“按理你這麼年輕就做到這一步,前途無可限量,可惜你跟錯了人。”齊水正收斂神色,正色道,“姚永迪這個人,心不夠狠,手不夠辣,膽子不夠大,運氣也不夠好。他就是個寄居蟹,有朝一日被人剝了殼,就剩下軟趴趴一坨了,你跟著他沒前途,他也撐不起你的未來,別看他現在呼風喚雨,動一動指頭就是上千萬的生意,其實都是海市蜃樓,我釜底抽薪,他就要灰飛煙滅。”
難不成想拉我入夥?廖景的心咚咚跳了起來,真這樣可是個好機會,如果能得到他的口令,從安第斯取出來那一千萬美金,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齊水正下面的話卻讓他更加吃驚:“你反了他吧,過來跟我,我死了,世雄給你。”
饒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廖景這一刻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齊水正接著道:“人活百年,草木一秋,我這輩子什麼都沒有,就這麼一個兒子,天大的家業能交給誰?我這人一點也不大度,所以不會送給姚永迪,我這人也不大高尚,所以也不會捐出去,我得留給鼕鼕。鼕鼕雖然是我的親生兒子,但所有的身份手續走的都是丁良的戶口,法律上講他不是我的兒子,而是丁良的養子。我本來想讓丁良接手,他不願意,後來我想了想,他這個人性格太軟,一個人確實也擔不下來。既然他那麼看重你,你又是行內的新秀,跟世雄淵源也深,所以我想跟你談談,讓你說服丁良,接下我的手。”
廖景這才知道丁良跟齊水正呆了七天都幹了些什麼,也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麼要到T市那麼遠的地方去盤店面,依丁良的性子寧可擺路邊攤也不會再踏入黑道的,齊水正臨死都放不下的家業,在他心目中不過是個累贅,甚至於災難。
但親耳從齊水正口中聽到“他這麼看重你”,心裡還是十分受用的。
“姚永迪想抽走我在安第斯的押金,沒我的授權根本就不可能。”齊水正道,“相反的,只要我發話,他手裡現在所有的渠道都會被凍結,南美再不會給他供貨,他一毛錢的白粉也拿不到。這麼多年了,我在牢裡沒動他,不是因為我寬宏大量或者怕了他了,只是不想世雄內鬥,讓其他幫派撿了便宜,現在我出來了,只要你願意過來幫我理順供銷線,我就把南美的貨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