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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想要天上的月亮。但得到了月亮,又能怎麼辦呢?天上的月亮沒了,只剩下水中的影子,可輕輕一碰,影子又碎了。哭泣的孩子怎能分辨,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而得到的,又是什麼?
'墨'
17
從那晚之後佟天海就沒回過別墅。不知這算不算是逃避,只是,再也沒有那種狩獵的心情。但一個月後佟天海不得不回來……佟雨泠在法國打傷了保鏢,孤身一人返回馬來西亞,擅闖了囚禁譚嘯的宅子。
“一群廢物!”佟天海疾步走在長廊上,狠狠地咒道。
陸卿跟在後面,不失公允地解釋:“少爺,也不能全怪他們。你知道小姐的脾氣,真打起來誰敢還手?巴黎那邊已經被小姐修理得慘不忍睹。再說這個宅子,別說平日她出入自由,若是她真想闖,也沒人敢欄啊。”
“無法無天!”此時佟天海就算後悔自己教育失當也於事無補了,“那你們就讓她這樣進來!”
“屬下失職。”雖是自責陸卿卻說得理直氣壯,無能為力,就是無能為力。
在臥室的門口,佟天海慢慢收住了腳步。眼前的紅衣女子像一尊風化的石像,寂寞中散發著深沉的冷硬和滄桑。屋裡的男子正雙手抱膝退向退無可退的角落,力圖掩飾自己尷尬的裸體,眼神飄忽而驚慌。
佟天海冷聲道:“泠,你現在應該在法國上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佟雨泠沒有回頭,甚至沒有任何動作,只有嘴唇在動:“上一次,我來到這裡,他就倚在那兒……”
“泠!”妹妹的冷若冰霜,利刺一樣洞穿了佟天海的心頭。
佟雨泠沒有理他,自顧地說下去:“他在看書,看我進來,就微笑著和我打招呼。”
佟雨泠向譚嘯走去,床上的人想閃避,卻再無退路。佟雨泠在床前停住,不顧譚嘯極力的躲避,撫過他滿是針孔的手臂。
“你對他用了TOP?你用TOP讓他變成這個樣子?”不算嚴厲的質問,卻因佟雨泠降至冰點的聲音而充滿煞氣。這一刻,沒人會懷疑她和佟天海是兄妹。
譚嘯想掙脫又不敢掙脫,像是努力躲開什麼似的別過頭去。見他如此佟雨泠鬆開手,柔聲問道:“你不舒服嗎?”
“不……”譚嘯連忙否認,目光遊移始終不敢與她對視,“我只是有點怕……怕你身上的香氣。”
然後是沉默。有那麼幾秒鐘屋子離靜得連呼吸都清晰可聞。好像延續了幾個世紀的安靜潮水一般鋪天蓋地湧來,帶著滅頂的不詳。此刻的沉默,至於佟雨泠,決不代表滅亡。
“哥,你到底愛不愛這個男人……譚嘯?”
此言一出,彷彿打穿千里之堤。一個“愛”字,剎那間震懾了佟天海的心魂。
“泠,別再胡鬧了!”直覺若再不厲聲阻止,發生的事決不會是自己想見的。
“怕了麼?不敢說了?”佟雨泠冷冷一笑,目若寒芒,根本沒把哥哥的聲嚴厲色放在眼裡。她的手指柔柔地滑過譚嘯的下巴,“那時他的這裡沒有這樣鋒利憔悴的弧度,是一種圓潤美麗的曲線。看人的時候微微揚起,連傲氣都是優雅的。”
譚嘯閉上眼,沒有掙扎,習慣性地順從。
佟雨泠的手從譚嘯的頸上拂下,輕輕摩娑他臂上多如牛毛的針眼,聲音冷冽如冰:“以前他的臂膀也不像這樣瘦弱蒼白,是溫暖結實的,抱住誰的話就會讓人感覺他得臂彎就是這一天一地。”
溫柔的手撫摸那雙緊閉的眼睛:“現在這裡是什麼也沒有了,當初我最喜歡看他的眼睛呢。抬眸間日月失色,淡淡的,捉摸不定,冷冷的,璨如寒星。溫柔起來卻像春天湖裡的水波,讓人心甘情願沉醉溺斃。”
“夠了,住口!”佟天海高聲喝斷,卻堵不住胸間有什麼決堤而出。
佟雨泠冷笑,逼人的氣勢已然凌駕於其兄之上:“那樣的譚嘯,你能說不愛嗎?你敢說不愛嗎?!”佟雨泠衝佟天海一步步走過來,“我真後悔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優秀’的大哥,是個如此陰損、無能、膽小的懦夫!不能光明正大地在法庭上擊敗譚嘯,便用卑鄙的手段以多欺少把人劫過來,你是不是陰損!得不到情報就用催眠,得不到他的心就用毒品,你是不是無能!愛上他卻不敢承認,只能躲在各種酷刑之後折磨他的身心,你是不是膽小!”
“閉嘴,你憑什麼這麼說!”佟天海已是氣急敗壞。
“就憑我愛他!”
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默。但佟雨泠沒有讓沉默長久地維持下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