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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情又模糊了。
意志清明時陸卿已經馳騁在譚嘯的身上。佟天海冷淡玩味的眼神如芒在背,銷魂的快感中陸卿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被TOP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譚嘯根本抵擋不了春藥的衝擊。破碎的呻吟從微啟的唇中斷斷續續地逸出,柔韌的身軀順從地配合著陸卿的侵略。這樣婉轉承歡的譚嘯,別說陸卿,就連佟天海也從未見過。身下高熱的軀體觸感是頂級的,陸卿一下下地撞擊著,好像要生生把心撞出一個洞來。他不敢看譚嘯的眼睛,曾那麼驕傲的雙眸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他不願知道。陸卿寧願,也只能放縱自己沉淪在肉體的慾望裡,任憑腦中某根神經被越扯越痛。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順著陸卿的眼角滴在譚嘯的胸膛上,融進汗水中,再沒有痕跡。
時間變得毫無意義。太陽慢慢西沉,終於躲到地平線下。屋子裡暗了下來,各種聲音漸漸止歇。佟天海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擊著,有節奏的聲響撩起人心底的恐慌。終於,佟天海收回了手,懶懶地起身,居高臨下睨視著譚嘯。雖然雙目緊閉,胸口不規律的起伏證明譚嘯還處於清醒狀態。
冰涼的手指劃過譚嘯滿是濁白液體的身子,佟天海冷冷說道:“嘯,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看看這樣的你,還有什麼自尊可言!”說罷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對陸卿他們命令道,“把他處理乾淨。還有,在這個宅子裡,他不再需要任何衣服了。”
以後的日子是地獄。
因為譚嘯不被允許穿衣服,鐵鏈也就成了不必要的存在。在這種赤身露體的狀態下,譚嘯無論如何也不願踏出房門一步。但是他呆的地方已不是原來佟天海的臥室。小小的單間既沒有衛生間也沒有浴室,生理的需要逼得他不得不光著身子走出去。每當這個時候,羞恥心便被硬生生扯落,血淋淋的不堪入目。
在佟天海的默許下,譚嘯成了這個宅子裡保鏢們共有的玩具。陸卿作為佟天海貼身的第一人自然隨身攜帶TOP。其餘五個保鏢誰當值誰便允許擁有TOP,以應付譚嘯毒癮自然性的發作。開始時譚嘯怎樣也不肯相求於他們,但實在發作得厲害便也顧不了那麼多。陸卿曾親眼見過譚嘯發作時跪在一個人身前卑微地乞求著一點TOP,最後當然免不了用身體去交換。陸卿實在不忍,每次去別墅時都會私下給譚嘯一些。可譚嘯卻對陸卿越來越疏遠,再也沒向他要過TOP。每看到譚嘯在其他男人身下柔媚入骨軟語哀求的模樣陸卿的心就會痛不可當。但他知道,即便這樣譚嘯也不想要他的任何憐憫。
後來,連譚嘯也覺得在一群不止一次侵犯過自己的人面前,維護所謂的尊嚴是一件極愚蠢又可笑的事,對自己不著寸縷的事實也就麻木了。
像以前一樣,佟天海忙於工作並不常來。他若是來了,譚嘯的境遇則更加灰暗。最初譚嘯稜角未平,對佟天海稍有拂逆就會換來毒癮的誘發和輪暴。漸漸地譚嘯眼中碎裂的自尊和哀傷也褪去了,只剩下空茫和瑟縮。陸卿看見過譚嘯被佟天海踢開然後又在佟天海的指示下去吻他的腳,也聽過佟天海罵譚嘯“婊子”時他小心翼翼的應和。那個曾和佟天海針鋒相對,在法庭上以一己之力就擊垮海藍的人,彷彿根本沒有存在過。
現在陸卿看到譚嘯最多的姿態就是他抱著曲起的膝蓋縮在床角里的樣子,以那種拒絕的姿勢,害怕著一切,躲避著一切。
譚嘯的身體一天比一天瘦弱,走路的樣子也不復從前的挺拔。陸卿眼睜睜看著記憶中墓園裡結實優美的身軀,俊雅如阿波羅的姿態就像那個秋日的落葉一天天凋零,成為不可觸及的幻影。
陸卿對譚嘯的傷感並非源自什麼“特別的”情緒。過那種生活的人原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柔情。可譚嘯曾經的堅強和完美是陸卿冷漠的心上最深的刀口,疼痛,卻令他心折。
悲劇就是美好事物的毀滅。隱隱地痛惜,因為他正在見證悲劇。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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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人心不足。人心之所以不足是因為當你自以為滿足之時回首卻只有更大的虛無。現在這個詞用來形容佟天海再恰當不過;天下已在掌握,譚嘯已經臣服,可最初的興奮過後又有什麼難以名狀的情緒湧了上來。
佟天海最近有些鬱悶。上次的遇襲事件業已查明是山田組所為卻苦於沒有明確的證據,一批手下發貨時露出了馬腳被警方拘捕其中還包括一個副堂主……偏偏還有幾個棘手的案件aquamarine的律師又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