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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押進了一個溫間,裡面嫋嫋地漾著音樂,那種靡靡之音。頭上的黑布袋被驀地撤下,黑暗一下子被切換成了白天,他微闔著眼,淚水流下了許多。
“咦?他是個瞎子呀?”不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周軌這才全然睜開了眼。
他所在的地方和普通酒店大堂差不多大,佈置得也很像。大理石雕飾,紅地毯,暖黃的沙發,繁複沉重的吊燈,豪華卻缺少人情味。遠處泱泱的傳來水聲,側目看去,卻是一個小型游泳池,邊上放了兩把白漆躺椅,上面支著擋陽傘。
不倫不類。
問他話的男人就坐在眼前一張最大的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年齡很難估摸,但絕對不比他小。這人的眼睛鼻子嘴巴沒有一樣是生的標緻的,組合在一起卻有種奇異的英俊。
周軌一直是個色迷迷的花痴,看到這種美中帶點古怪的帥哥,傻笑便難以剋制地登上了臉面,頭都低了下去。
男人無語地舔了舔嘴唇:“你是賈成舟?”
周軌一聽這個名字就來氣,心想賈你孃的恐龍蛋。嘴上卻不敢不客氣:“你們抓錯人了,我叫周軌。”
“哦。。。”男人木然地說,“你有帶身份證麼?”
抓進了黑幫還得驗身份證,周軌苦笑一下,上上下下把口袋掏了個遍。“沒、沒有。”
男人又哦了聲:“那你就是賈成舟了。”
周軌嘴巴張成一個喇叭,不知該怎麼回應這麼狗屁的理論。他手往前一攤:“沒帶身份證的全是賈成舟?”
話還沒說完,小腿上捱了一記,他騰地跪倒在地,姿勢體面而又神聖:單膝著地,一手往前伸著。遠遠瞧去,像在給人求婚。美中不足的是穿了身邋遢的睡袍,口袋被自己折騰了一番,裡面的布料耷拉著翻在了外面,像兩隻大象耳朵,一邊掛一個。
男人端詳了他一會兒,噗嗤地笑了。他的語速不快,語氣傲慢而兇橫。“就算你不是,那也是藏他的幫兇;就算你和他半點關係也沒有,我抓個人來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
周軌舌頭糾結在一起:“你到底是什麼東。。。。誰呀。”
男人玩著自己的手指:“賈成舟這人我見過,所以是逗你玩呢。我舅舅進了你家店面就沒走出來,你店裡乾的勾當別以為人人都不知道。因此呢,賈成舟的手我是要剁的,你的命我也是要玩的。”
周軌嚇得眼都直了,但明白這種情況下討饒也沒好下場,於是閉了嘴。
男人對著身邊的保鏢耳語幾句,保鏢便直起身走了出去。男人對他說:“我這個舅舅吧,死了也沒什麼,他對我又不好。更要緊的是,他一走我就可以把這裡的名字給改了。你不是要知道我們叫什麼嗎?喏,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海鮮幫,你聽說過吧?”
周軌怎麼會沒有聽說過。海鮮幫這個幫派名字是很好笑,可要是碰見他們的人,你就再笑不出來了。他臉如紙白,抬頭看了看圍在男人身邊的三個大漢。他們穿著一色的黑背心,兩條壯碩的胳膊壘在身體兩側,上面紋著各不相同的圖案,一個是條帶魚,一個是隻螃蟹,還有一個嘟著嘴巴,應該是隻海馬。
“要不這樣吧。”男人用手託著額頭。“你幫我們想個新名字,想得好,我就放了你。”
周軌驀地想到自己的酒店叫旮旯酒店。
他冥思苦想了半天,擠牙膏般擠出三個字:“水產幫?”
這自然是個作死的回答。兩秒鐘後,一個拳頭騰地捶在他肩上,他沒承受住,眼前一抹黑昏死了過去。
再次睜了眼,他依舊趴在地上,腦袋前放了三瓶酒。周軌頭痛欲裂,勉強用手撐起上半身。男人蹲在他面前,右手握住一瓶酒的瓶頸。
“醒了啊?再給你次機會。”男人把三瓶酒一瓶瓶指過來。“這是最普通的波爾多幹紅,這是白蘭地,這個麼,呵呵,是最正宗的伏特加。半個小時內把它們全喝完,你就可以出去。”
周軌半爬在地上,看看男人又看看酒。尋思著光這瓶伏特加就能把自己的內臟都燒光。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那麼狠毒。
☆、杭潮生
周軌伸長了脖子說:“得了,你直接把我崩了吧。”
“崩?”男人從身後拿出一把修理草坪的大剪子,剪刀口張開,卡在周軌的兩根手指頭上。臉上分明是勸酒的神色。“喝嘛,好不好?”
周軌手被冰涼的金屬硌著,忙不迭叫了一串好好好。男人放開了他:“那就開始吧。”
周軌看了眼遠處的游泳池:“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