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會不經常來看你了。你會孤單麼?你會討厭我麼?你會不喜歡你這個唯一的兒子麼?
—————————————————————————————————
在冷思傑的後園中,看著品種多樣的花束,個個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綠色蔓條攀爬在建築上,藤條包裹住了淡黃色的磚石。五彩的鵝卵石鋪蓋在中間,微微長了些野草,倒是平添幾分韻味。和煦的陽光打在我的面額上,我似乎是有些醉了。冷思傑架起畫板,手中握著畫筆,調了調磨盤,開始認真的畫起了什麼。
“你會畫畫?”我躺在草地上,閉起雙目,愜意的問。
他頓了一頓,“嗯……從小就學,只是後來……”語氣裡隱含苦澀。
每個人都有無奈……這是必然的。
“你在畫什麼?”雙手支起,倚在頸後,稍稍睜了一下眼,發覺眼光不是那麼刺眼。
“……”沒有聽到他的作答。
我也懶的問了,看著天空著漂浮的白雲,移蕩繚心。伸出雙手,比了食指和拇指作成一個相機的造型,對著藍天,那些雲似乎影射出了許多臉。有虞豈坤漂亮的臉,有阿淺可愛的酒窩,有阿右冷酷的眼神,有母親純淨的笑臉,還有……身旁安靜的冷思傑。我稍微抬起了一點頭,看著冷思傑。堅毅的側臉此刻柔和了許多,提不上為什麼,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會想起母親,母親是一個理性的女人。提起畫筆的手,熟練又迅速。偶爾會皺起眉,在思索著什麼。光線打在他的黑髮上,漸漸照出了一層淡黃的光暈,我不禁看的有些恍神。
“你幾歲了?”沒來由的,只想問他這一句。
“二十三。”他沒有抬頭,依然看著畫板,手上也沒有停止工作。二十三……就能管龍門了?那種人心險惡的地方,他又是怎麼適應的,本是懷著怎樣的心呢?
“十八的時候接手。”他看穿了我的表情,繼而默默的畫著。十八,我還在校園裡兜轉呢,他卻要面對社會。
我有些無言,垂下頭,靠在草坪上,青草香漸漸迷了我的視線,有些累了,睡吧……
還未入夢,就感到鼻子上癢癢的,好像是狗尾巴草在挑弄鼻端一般,誰這麼幼稚?一個睜眼,看到放大的人臉,有些害怕的一骨碌爬了起來。
“阿淺?”當我坐直身體後才喘勻氣。
“呵呵……”阿淺笑著,在陽光下,分外養眼。
看著他一身灰色防彈衣,黑色緊身褲,披了一件黑色馬甲,塞著黑色耳麥,棕色皮帶上扣著一把手槍。儼然是一個殺手樣,可卻笑的如此陽光。雖然他坦白了他是冷思傑的手下,但現在見到這幅模樣,還是不能和往日的他聯絡起來。
見到我在打量他,他收斂起笑容,“這樣,是不是很醜啊?”
“很酷。”我也笑了,卻覺得有些陌生。不知道是因為他這般打扮陌生還是因為那個晚上之後所有的命運都被改變了……
“從他走了以後,我就跟著冷思傑了。”阿淺突然繼續起以前那個故事,那個從小的她……
“因為一個女人,就投效了龍門?”我不能接受這個答案,雖然我沒有評論的權利。
“不是……”阿淺起了頭,卻不知該怎麼接下去。突然轉了話峰,“昨天我和你說的,全是玩笑,不要當真哦。”
是指阿淺說的“誰說我喜歡女人”那句話嗎……我怎麼可能不介懷?不過,阿淺既然說了是玩笑,我應該去相信吧,應該吧……或許是這樣吧。
“嗯……明白了。”點了點頭,看到阿淺的雙眸裡涵蓋的光芒漸漸暗淡。
有些事,我真的明白了嗎?
摸了摸脖子上依然掛著的皮質項圈,其上還有一個一個凸孔,更加惆悵了起來,以後……是怎樣的以後呢?
“淺。”冷思傑使了個眼色給阿淺,阿淺馬上嚴肅起來,全身進入戒備狀態,像是接到了什麼訊號一般,起身走到冷思傑身邊,然後兩人走進了大廳。
反正是些我不該知道的事情,瞄了眼那副畫,有些好奇起來,到底是怎樣的畫呢?反正架在那裡,我只是偷看一小眼……
走到畫架旁,仔細的看到了那副畫時,被驚到了……那是一個男子閉目躺在草地,悠閒的提起嘴角,溫柔的角度,雖然這畫還沒完成,但這男子分明就是適才的我。而這幅畫竟八分逼真,簡直和真人無多大區別,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人為我作畫……那是何種感覺呢?嗯……可以歸類為少許的感動和片刻的不安。
感動,是我終於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