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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開始,或許又可能是猜不透的悲劇吧……
一棵一棵綠色植物從身旁飛速掠過,我有些留戀的伸出手指撫摸起玻璃窗,試圖抓住那些飛速消失的樹木,卻是徒勞。突然有些好笑,真是幼稚……何時自己會像個孩童一樣與大自然的規律較真呢?因為車速太快了,註定我欣賞不到景色。我卻一心加速又貪圖美景,實則愚蠢。漸漸的,手背上多了幾份溫暖,冷思傑骨骼稍寬,手型也較大,一下就覆蓋住了我的手,他慢慢的摩挲著,輕輕的摩擦帶給我不只是生理上的溫度。
吐了一口氣,我依然注目在窗外的景物,“冷思傑,說吧,你要幹什麼?”再也受不了這樣不正常的他了。
沒聽到答句,卻感受到肩上多了重量,原是他靠在了我的肩上,他的中長髮不經意的橈過我的脖子,我有些變扭。“你覺得我有目的?”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的,似乎是不太高興。
“我們都成年了,我不可能幼稚到以為你這是在幫我。”我的聲調沒有起伏,聽上去懶懶的,我確實不想再為什麼去辯解了。
“如果談到目的,那麼唯一的目的就是我欣賞你。”他的聲音有些抖,聽上去竟有幾分真切。
“呵呵……”只屑給他一個冷笑。我早過了那種言情時代了,我需要的是誘因。如果他要的是我的身體,那目的在何?我有什麼利用價值?
突然,他不說話了,很安靜。頭也慢慢抬起來,不再靠我肩上。“或許很唐突,嗯……我之前愛慕虞豈坤,所以才一味的對付你……而現在,我確定我真的有些欣賞你。包括你那倔強的眼神……”
當我是三歲娃娃嗎?
“僅僅只是豈坤?騙人也要挑物件啊,冷老大。”看著窗外,不想看這個低劣騙子的嘴臉。撒謊也有點技術性好嗎?否則被騙的人也會覺得很沒面子。
“相信與否,我不逼你。”說完,冷思傑倒像是受害者一般別過頭去。
冷笑了幾聲後,如果我打的過你,手裡再有適當的武器,你看我會不會做掉你?只是一切都是幻想而已,我只能等待時間,等待某個契機。我堅信:我能。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你傷害了我的自尊,我便要你還我。
到了墓園,母親的石墓上有些積灰,看來是我這一年太忙了,都沒來得及打理雜草。
看著黑白照片上的母親,眼角帶了幾條明顯的皺紋,嘴角提起的笑意卻看的另我心中不住回暖,最漂亮的還是母親的眼睛,純淨的像水晶。而我長的竟有幾分似母親,還好母親並稱不上漂亮的女人,所以我也不是美少年,只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而已。批洩的黑髮偶爾夾雜白髮,顯得蒼老許多。年輕時的母親雖不抵電影裡的美女,但也秀氣曼妙,可中年後卻老了如此之多,直叫人嘆紅塵不如意,歲月只顯老。
我沒有送花的習慣,母親生前就討厭花啊草啊之類的,她說那種東西不裝扮也罷,我心裡也知道:母親是不愛打扮,喜歡素面朝天的。從出生時,我便沒有父親。年少時,問她關於父親的事,她總會沉默。在她生前,我還和她打趣:是不是因為母親不喜打扮,所以父親才捨棄了我們母子的?母親眼裡有著淡淡的笑意,還是如斯純淨,我卻不曉得她在想著什麼。或許只有真正看開塵世的人,才能有那樣的表情吧。
往事,如風拂面,輕輕掃過,也就淡了。原來是恨父親的,現在的感覺也是淡淡的。好像從那時起,父親這個詞語就被我刻意模糊了。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漢,照顧母親便是我必須做的事,但還是沒留的住母親。倘若當時母親肯積極接受治療,倘若我們家的收入能再寬裕點……母親就是為替我多攢些學費,才不接受治療的吧……想著,有些哀愁繚繞在心頭。但依然是淡淡的,說不上苦悶,似乎那以後心就麻木了,心疼並不難受。
“伯母,笑的很美。”冷思傑輕輕的說著。
“是啊……她很愛笑。”我有些驕傲,別人誇讚母親似乎比稱讚我,我還覺得欣喜。
“回去吧?”再深深看了看母親的容顏,我提議著。
“才十分鐘呢?”冷思傑疑惑的看著我,“多看一會沒事的。”
不用了……母親的樣貌我是永遠會記住的,而我想說的話也早已沒了。母親,我已經沒什麼和你說了,因為留給我的只有悶結,我不想讓你擔憂,也不想撒謊騙你。你說撒謊的小孩最討厭了,所以我還是三緘其口吧。
見我沉默,冷思傑也不再說了。回去之時,依然是快速掠過的景色,明明來時不覺什麼的,但現在卻悵然了許久,母親,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