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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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郎斐不是一個男人,他們的孩子也一定要比這個捲毛小怪物要大上好幾歲了。
…………
漫無邊際的想象,在沒有完全展開的時候便戛然而止了。郎斐已經完成了所有祭掃工作,與談安芝告別,去看望那個睡在高處的人。
談玉節,談家這一輩最受寵愛的小兒子,同樣也是最早離世的人。他的墓地,是他的父親談昱林生前親自選擇的,位於山腰以上的一處觀景平臺,也修築得別緻氣派。
有的時候,談將臣甚至懷疑自己百年之後,都未必還能夠尋覓到如此的一塊風水寶地。
從談安芝所在的山腳出發,三個人重新上路,走走停停,花了大約十分鍾左右的時間才望見了墓旁的那顆高大的杉樹。杉樹下的大理石墓碑,據說也是出自雕塑名家之手。
眼看墓地在望,杉樹下忽然炸起了一陣鞭炮。郎笑嚇了一個機靈,回頭抱緊了郎斐的大腿。
猜出了上頭大概的情形,談將臣略作尋思,回頭示意郎斐將小狼帶去一旁的涼亭裡坐下。而自己緊走幾步,上去看個究竟。
寶石花與帶子狼 25
越往前走,火藥味越是濃重,地上也鋪了一層鞭炮的紅紙,間或夾雜著嶄新的紙錢。而這些都是由同一群人帶來的。他們也帶著香燭符紙,前來掃墓,而山腳下空地上的車輛,正是這些人的座駕。
談將臣從他們的後方走來,發現他的人都低低地向他打著招呼,但他都不理,一口氣走到最了前面。
站在這些人最前的,是以為身著裘皮的高挑女人。她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上下,容妝精緻、保養細膩,顯然長期以來養尊處優,並且帶著一種女王般倨傲的氣質。
“媽。”
談將臣儘量控制自己的態度,問道:“您怎麼來了。”
“這是我兒子的墓地,我為什麼不能來?”
精心描摹的眉毛下,白得有些過分的眼皮翻了一翻,夏豔玲反問:“倒是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媽?回國大半年,也不知道過來問候一聲。都在忙些什麼?”
“公司的事,還有很多需要打點。”
談將臣輕描淡寫地帶過:“今天是我和曉生約好一起來看看玉節。您沒見到他?”
“懶得管他!”
女人似乎對自己的二兒子毫不關心,她整了整藏在裘皮大衣領底下的珍珠項鍊,“我正要走,下午還有事,你有什麼話,就現在快說。”
這正是求之不得。談將臣立刻搖頭,表示不用理會自己。
隨從們已經開始迅速收拾起祭掃的用具,夏豔玲朝著下山的墓道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
“對了,過幾天我還要去一次巴黎。”她對談將臣說道,“這種事不需要董事會和那些老家夥同意吧?”
“好。”
談將臣痛快地點了點頭。
“會讓人把錢打到您卡里,數目還是和上次一樣。”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夏豔玲這才滿意地應了一聲。
她當然不可能缺錢,但是相比幾年前的大權在握,任意揮霍;現在的這點“退休金”並不能夠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因此只要有機會,她還會索求更多,然後用這些錢購買珠寶,保養美容,甚至豢養情夫。
一個有錢女人所能想到的,她都已經做過、或是正在做。私底下,談將臣甚至以為,母親的這些行為,都可以視為是一種變相的“發洩”和“報復”。
由於丈夫早年出軌,並且公然將私生女(談安芝)領進家門,夏豔玲與丈夫之間的感情早已淡泊。
也正是因為這個理由,所以當談將臣第一次發現母親也琵琶別抱時,其實並不奇怪。此刻,與她同行的六個人裡就有不止一人與她過從甚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正是父親與母親的關係,教會了談將臣認清自己的未來;教會了他拿起那把利益權衡的利刃,心甘情願地“閹割”了生命中關於“愛”的那部分功能。
而奇怪的是:當“愛”被閹割之後,慾望卻成倍地滋長著。
為了避免即將下山的母親一行與郎斐父子相遇,談將臣主動要求同行,以帶路為藉口,將他們引向了另一邊的下山道路,直到確定兩者不會有相遇的機會,這才匆匆折返。
郎斐和郎笑還坐在涼亭裡,因為擔心兒子受凍,郎斐將他裹進了自己懷中。談將臣大致敘述了上面的情況,而後繼續抱起了紙箱。
談玉節的墓地,豪華而藝術。一尊漢白玉的胸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