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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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足。也許唯有此刻,籠罩在他身上的危險感覺才會稍稍消散片刻,如同剛蛻皮的蛇,柔軟脆弱。
郎斐陰鷙地看著他,開始幻想手中有一部相機或是一把刀,這都是十年前的他,的確幻想過的東西。
在那些因為生計、溫飽而奔波的日日夜夜裡,郎斐承認自己謀劃過一場長遠的“復仇計劃”,也曾失去過繼續生存的勇氣;但是這一切,早在第六年遇見繈褓裡的那個皺皺的小嬰兒時,徹底地獲得了“救贖”。
所以,當別人誇讚他疼愛郎笑的時候,只有郎斐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將這個孩子當做了與這個世界唯一的、最後的聯絡。但是郎笑遲早會長大,獲知自己的身世,接著外出求學、成家立業。到那個時候,自己這個孤單的老頭,就會像斷了線的風箏,飄向無人知道的角落。
而談將臣的出現,究竟又意味著什麼?
得出這個結果可能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郎斐無心等待。他掐滅了即將燃盡的菸頭,推門而出。
公司的工作,依舊在有條不紊地向前推進。磨合期過去之後,日常的事務工作已經變得得心應手。若是不把談將臣那邊的事放在心上,一切甚至要比過去更加完滿──除了一些極個別的人際矛盾。
自從光碟事件之後,吉娃娃依舊錶現得很不友好。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郎斐發現他其實有些不太合群:雖然工作能力不弱,提交的幾個策劃案都挺老道,但是由於態度囂張,外加那對神經質的大眼睛,因此在公司裡也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
剛開始,郎斐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人行事如此囂張,簡直就是情商低到陰溝裡去了。然而後來他才發現,其實吉娃娃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公司裡的是是與非非,他唯一感興趣、也唯一想要霸佔的,就是郎斐的座位。
更精確的說,是郎斐座位旁的那扇窗戶。
至於箇中原因,也許只有吉娃娃自己知道。
寶石花與帶子狼 16
這天上午,郎斐在辦公室裡突然接到了來自丁寧的電話,說是有“特別的事”需要詢問他的意見。
聽出了他話中的隱憂,郎斐立刻起身走向茶水間,隨後便聽見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
就在今天,十幾分鍾之前,一個自稱儷天經濟人kevin的家夥給丁寧打了電話,說收到了他寄出的Demo帶,並且很感興趣。
“明天下午,如果你們有時間,可以到公司裡來和我們和商討關於合作和簽約的事,當然在此之前,還有經過一些面試和試唱環節。”
除外,kevin還要求他們對外宣稱,是自己主動找到的他們。期間並不存在任何“主動投稿”的情況存在。
這肯定是這些年來,丁寧接到的最大一條橄欖枝。可是丟擲它的人,卻是個小偷。
“你知道kevin是誰?一定是他偷走了你的光碟。”丁寧怒道。
Kevin,郎斐咀嚼著這個名字,卻不確定這就是吉娃娃的英文名字。在公司內部,大家習慣以真名或是綽號相稱,不過要是真想弄明白,也不是什麼難事。
“接下來怎麼辦?”丁寧問道,“要我替你回個電話把他臭罵一頓麼?”
“沒必要。”
略作思索之後,郎斐果斷地拒絕。
“不管他是誰,這個機會都是真實的。你不能放棄,先答應下來。”
“那你怎麼辦!”丁寧追問,“難道就忍了這口氣?”
郎斐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笑了起來。
“傻瓜。這本來就是你們的事,別管我的感受。”頓了頓,他又強調,“也沒必要告訴kevin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只要儘量把握好這個機會就行。”
聽他這樣一說,丁寧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是對於他和樂隊的朋友來說,實在是不能錯過這堪稱“千載難逢”的機會。郎斐又反過來勸慰了他幾句,這才合上手機,轉身準備回去工作。
從茶水間到辦公室,需要經過一個狹長的走廊,走廊西面有一扇窗,正與郎斐辦公桌後面的那扇緊挨著,四季不關,因此常年被菸民佔據。此時此刻,郎斐發現有一個背影正靠在視窗前,穿著扎眼的甜橙色棒球夾克,除了吉娃娃還會有誰。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郎斐知道吉娃娃是不抽菸的,這麼冷的天,也沒有誰會趴在視窗傻愣著。他愣了一愣,忽然覺得有些明白了。
無論是搶奪座位、或是站在這裡吹風,吉娃娃的最終目標,都在於這窗戶之外的東西。
城寨大樓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