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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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味讓他後退幾步,藉著遠處的昏黃路燈,他不確定地問:“趙……你坐在這兒幹什麼?”
趙緒斌坐在馬路邊綠化帶的路沿石上,他仰起脖子注視了頃刻,跌跌撞撞站起身,吐字不清地說:“我等……嗝……你。”
阮均城一個頭兩個大,他無可奈何地伸出手想要攙住趔趔趄趄的趙緒斌,只是手剛碰到對方,就被猛地拉拽過去狠狠抱住,一雙手臂將他箍得動彈不得,力道緊到讓他呼吸困難,他茫然地望著漫無邊際的黑夜。
“我……難受……”
“你醉了。”
“呵呵,我沒醉,我很開心……嗝……”
“……”
“因為……有你……”
“……”
“在劇組,你給我……嗝,化妝……離我很近……我覺得每天很幸福……嘿嘿……”
“嗯。”
“我……想你。”
“嗯?”趙緒斌斷斷續續地說著零碎的片言隻語,阮均城聽得不明不白,只當是酒後的胡言亂語,但是深更半夜的兩個男人這麼抱在一起,不免有礙觀瞻,他用手指戳戳對方的後背,“很晚了,回去吧。”
“哦……”趙緒斌懵懂地點了點頭,手臂剛慢慢鬆開,嘴裡卻“嘔”的一聲狂吐不止。
阮均城聽到嘔吐聲想要推開已經來不及,背後已然遭了秧,難聞的酸腐味讓他頭皮發麻,恨不能一腳把趙緒斌踹飛,早知道就該讓這傢伙留在這裡自生自滅,現在跟個爛醉如泥的人發脾氣也於事無補,他自認倒黴地把人架回住處。
電梯外碰到幾個慌慌張張的後輩,七嘴八舌地說:“原來斌哥和阮老師在一起,還以為把人弄丟了,正準備往回找呢。”
阮均城心想來得正好,剛要藉機把燙手山芋拱手讓人,幾個人聞到怪味捏住鼻子,憐憫地看著他,他一剎那有些無地自容,違心地說:“我會照顧他的。”
趙緒斌很重,把人摔到床上,阮均城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真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可終究是責任感佔了上風。他坐在地上歇了口氣,又爬起來去扳趙緒斌的肩膀,想著幫忙翻完身就去睡覺,他實在體力不支了,結果再次讓他始料不及,趙緒斌吐了一床的穢物。
雪上加霜,到了這一步,半途而廢似乎太遲了,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把趙緒斌拖回自己床上,擰了毛巾擦了臉,脫了鞋子和外套,還順便倒了杯純淨水放到床頭,做完這些,他轉身想去浴室泡個澡,不想手被抓住,趙緒斌氣息奄奄地喊:“我渴……”
真把我當免費的傭人了?心不甘情不願地喂完水,阮均城想這照顧醉酒的人何其折壽,他甩甩手:“喝完了還抓著我幹什麼,放開。”
“別走……不要走……”趙緒斌閉著眼睛囈語,“對不起……丁姐,對不起……”
阮均城掰開對方的手指,沒敢往深裡細想。
第17章 第 17 章
宿醉之後頭痛得像是經過碾軋似的快要裂開,趙緒斌鬥爭了半天從床上坐起來,動作遲緩到仿若生鏽,用手腕按了按太陽穴,費勁千辛萬苦睜開眼睛,看到阮均城披了條毛毯歪著頭睡在單人沙發上,他迷茫了一陣,完全想不起來為什麼兩人會共處一室,難不成……酒後亂性?
等阮均城醒過來,他湊上去問:“阮老師,我沒把你怎麼樣吧?”
阮均城先是愣了一愣,繼而一句話也不說開始收拾行李。
昨晚的記憶好像被抽空一樣一片空白,趙緒斌追著阮均城問是不是喝醉酒說錯了什麼話,對方也愛答不理,走投無路之下他想去找塗鬧探個內幕,被告知已經和師弟一大早乘飛機趕去錄製主題曲和片尾曲了,問別人也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手擺得比電風扇還快,說:“你去問阮老師吧。”
他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才到處打聽不是?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阮均城,生氣了。
從上飛機到下飛機趙緒斌一路陪著笑臉,出了飛機場,阮均城隨手招了輛計程車,正要關車門,趙緒斌不容分說地擠到後排,訕笑著說:“順路嘛。”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阮均城,當初離家遠走就是為了避趙緒斌,沒想到陰差陽錯地兩人還一起共事了幾個月,甚至關係一度好到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程度。不可否認,救人事件是讓他對趙緒斌大為改觀的分水嶺,也是自此開始,他跨越心理障礙預設這個人是自己的繼父。說到底,能讓老媽毅然決然決定託付終身的物件,二十幾年來也只出了趙緒斌這麼一個人,他再不通情達理也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