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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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啊你這問題問的太沒水平,看他們兩個紅光滿面就知道啦!”立馬有人唱起了雙簧。
若是平時,趙緒斌肯定不甘人後地一唱一和起來,今天卻置之不理,默默無聞地喝起了粥,對面的阮均城氣定神閒地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出言當靶子的意思。
在座的幾位交換了一下眼色,知趣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其他方面,說難得下了場大雪,這麼絕好的免費資源千萬不能放過,不如因地制宜地拍幾個雪景片段,後期製作的時候可以當做片花剪輯……
對於那晚的事,阮均城和趙緒斌都默契地絕口不提,權當是船過水無痕。
相安無事地過了小半個月,拍攝終於接近尾聲,為了能回家團團圓圓過新年,這些長年奔波在外的遊子,卯足了勁不分黑白晝夜地拼了數日,總算趕在除夕前兩天殺青。當天工作任務並不重,最後一場戲拍完再補拍幾組鏡頭就可以拉帷落幕了,但沒有人敢稍有懈怠,全都早早起床各盡其責地嚴陣以待,期望給這出戏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做到有始有終。
下午三點導演用喇叭一喊完卡,每個人都好像脫韁的野馬,歡呼雀躍地蹦跳起身,滿場跑著互相擊掌擁抱慶祝,為這有苦有甜、有笑有淚的日子所付出的辛苦勞動而感到值得和驕傲。
照完全家福劇照,不少人紅了眼,幾個小丫頭抱做一團哭哭啼啼,朝夕相處了幾個月,難免依依不捨起來,唯有導演見慣了這種場面,處之泰然地說:“哭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搞得這麼煽情,大家吃苦耐勞地跟了我這麼久,晚上一起吃個飯,我謝謝大家,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好了好了,不許哭了,飛機票火車票汽車票都訂好了?要不想回家過年也行,過完年我再放你們走!”
“啊——不要!”引起一片公憤。
這麼一調節,氣氛果然不那麼傷感,大家都暫時把離別的情緒擱置了起來,商量爭執著去哪裡吃大餐。
殺青宴上,觥籌交錯,沒有了工作時的束縛感,大家都攬著肩膀開始稱兄道弟,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
趙緒斌自願地喝了不少酒,不自願地被灌了更多酒。他是電視劇的主角,自然而然成為眾人拼酒的物件,而對於自己第一次當男一號傾注全部心血主演的片子,他也是感觸良多。這個時候,酒是最能體現誠意的選擇,他拿著酒瓶舉著酒杯,挨桌挨個地敬了一圈,發自肺腑地感謝萬導演的悉心指導,幕後工作組的辛勤付出,同劇演員的全力配合……慷慨激昂地說在一起這麼久,劇組就像是個大家庭,溫暖了整個寒冬,他感激遇到的每個人,最後彎腰鞠躬深表謝意,贏得一片掌聲和喝彩。
阮均城意思意思地拍了兩下手,他沒想到趙緒斌還有這麼感性的一面,真情流露也好,虛以委蛇也罷,能合時機地說出這種場面話也是一種才能。假以時日,肯定可以在圈子裡吃得開,前途無可限量,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為一個好的歸宿?思緒轉到這,他覺得自己又犯了“鹹吃蘿蔔淡操心”的老毛病,於是拾起筷子專心吃菜,周遭鬧得再兇他也漠不關心。
喝得滿臉潮紅的趙緒斌打著酒嗝回到自己的主桌,就座沒一會兒,林亦悠體貼地舀了一勺雞蛋羹到他碗裡,“斌哥,你這樣喝對胃不好,嚐嚐這道剛上的蛋羹,味道很鮮還是熱的。”
男女主角的位置緊挨在一起,在一片鬨笑和噓聲中,趙緒斌左右為難,大庭廣眾之下他如果公然拒絕肯定會讓林亦悠面子掛不住,可如果接受他又怕對方胡思亂想,正舉棋不定,塗鬧推搡著周澤霖站起身,手上端著酒杯:“趙大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教我演戲。”
周澤霖趕緊把嘴裡的牛肉嚥下肚,有樣學樣地說:“師哥,我也敬你一杯,謝謝你……帶我入戲。”
趙緒斌感謝塗鬧的解圍,用口型對她說了個“謝謝”,又拍了拍周澤霖的肩膀,說沒有誰帶誰之說,就是互相切磋,何況師兄弟之間,哪裡需要謝字,然後一飲而盡。
林亦悠一臉落寞地仰望著身旁的趙緒斌,眼中是揮之不去的戀戀不捨,不知道下次合作要等到什麼時候,那時她會找到對症下藥的方法,勢必手到擒來。
飯局從晚上八點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才曲終人散,趙緒斌醉得厲害,抱著酒瓶不肯撒手,走路東倒西歪,被人扶著出了酒店。阮均城望著那人的背影漸行漸遠,他自動放慢速度落到隊伍末尾,又順道拐去洗手間衝了把臉。
飯店離住的地方不遠,只是俗話說三九四九冰上走,這三九天的夜裡實在太冷,他豎起毛領低頭趕路,沒走多遠,腳下被凸起物絆住差點栽個跟頭,燻人